朝歌摇头:不用了。
她有自己的婢女,足够。
以往也一直是这般的。
姬渊却说:“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了,出门在外,理当更加谨慎。”
所以,排场是要有的。
姬渊传了沈行过来,让他派一支军队过来。
沈行当下调了一百人的军队来了景仁宫,姬渊拉着朝歌一块走出来说:从今天起,在皇后册立入住皇宫之前,由你们来负责皇后的安危,她出她入,你们相随,她若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众人应是。
朝歌出门还从未有过这般大的阵仗,更未被军队这般保护过。
如果皇后非得这样的待遇,她也就从了他。
朝歌向他行了一礼,说:谢皇上恩宠。
姬渊拍拍她的肩膀,应她:去吧。
朝歌看他一眼,他眉眼间有着对她的温柔,不曾因为他是帝王而有改变。
又朝他行了一礼,她这才昂首挺胸的走了。
身后的护卫队立刻跟上。
外面是一顶四人抬的轿辇,轻纱帷幔随风飘动,漫起千万层云霞丽影。
独特又奢华的坐骑,光彩夺目。
红果快步迎了过来,请她上轿。
她的奴婢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面带微笑。
七姑娘为被册立为后,奴婢们也是跟着与有荣焉。
轿起,队伍渐渐远去。
远远的,玉瑶站在宫殿的不远处看着。
沈家人是欢天喜地了。
她呢。
她失去了所有。
她等到今天,依旧一无所有,除了一个公主的封号,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微微仰脸,望天。
姬渊,姬渊啊!
这个人,还真是让她又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
景仁宫。
送走了朝歌,望着空荡荡的皇宫,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里的一切,从今以后都是他的了。
物是,人非。
他叫来锦言,询问:姬盛现在怎么样了?
锦言回他说:伤势过重。
“派个太医给他看看。”
锦言欲言又止,最终应是。
“去梧桐宫吧。”
他抬步去了,锦言忙唤人准备轿辇。
梧桐宫。
那是姬昌殿下的居所。
这几日他人在梧桐宫闭门不出,闲时就与墨兰一块下个棋,或者让她抚一曲给自己听,解解闷。
墨兰嫌这些没劲,要他再指教自己两招剑法上的功夫。
曾经,他也教过一些入门的功夫。
再次教她,惊然发现她已大有进步。
她已能够很好的驾驭轻功,且能与他过上几招。
她内力并不雄厚,与人过招靠的都是身手上的灵活。
~
太玄帝姬渊过来,也没让人特别通报,径直就进来了。
一进这殿,就见两人正在练剑。
双剑合璧,如影随形。
好似一对鸳鸯戏水。
乍见太玄帝进来,墨兰忙收了剑,行了一礼。
姬昌则目光淡漠的看着他。
太玄帝姬渊说:“封你做个闲散的王爷,放你出宫,从此不得入京,你可愿意。”
成王败寇,愿或不愿,还有得选择吗?
姬昌殿下说:“随你高兴。”
太玄帝姬渊颔首,道:“墨兰,你就去太医院吧。”
墨兰咬咬唇,说:“皇上,墨兰想随殿下离京。”
本是想去太医院的,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这宫中,又让她遇着了死而复生的姬昌殿下。
他为她放弃抵抗,她自然要天涯海角随他去了。
太玄帝也就随了她。
姬昌殿下忽然问他:“你要怎么处置姬盛和姬善。”
二皇子姬盛受了重伤,人在牢中。
三皇子姬善,皇子的身份已被先皇削去,幽禁在一个偏僻些的殿里。
姬渊说:“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姬昌殿下说:“你已登基为帝,他们实在也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树倒猢狲散。
两位皇子一派的人,死的死,活着的虾兵蟹将一看风向不对,早就调转了船头。
太玄帝姬渊嘲讽的道:“你这是在为他们求情?”
姬昌殿下冷笑一声。
他实在也没有资格为这两位求什么情。
太玄帝姬渊转身走了。
姬昌殿下脸色沉了沉,诅骂一句:“杀父灭兄混帐东西,由他来当这个皇帝,是天下的灾难。”
墨兰瞧他脸色不好,想他是依旧对这些事情怀怒在心。
她拽了他的衣袍轻声说:“皇上不是这样的人,先帝是病死的。”
话从姬昌殿下的嘴里说出来,好似皇上的死是姬渊所为一样。
真相是什么,她心里清楚,但这事,她却不好说。
姬昌殿下质问她一句:“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居然为姬渊说话,气死他了。
墨兰轻声说:“反正我们就要出宫了,何必管他是什么人。”
姬昌殿下依旧脸色不善的说:“他若是个昏君,我就算天涯海角,也会回来把他给杀了。”
“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
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不让他们离开如何是好。
姬昌殿下转身坐了下来。
本来心情还算好,一看到这个姬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失踪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威风凛凛的回宫了,把皇位给夺了。
杀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想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谋之中。
三皇子姬善,是被他算计的。
二皇子姬盛,一样跳进他的圈套,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现在回来了,本以为可以联手把姬渊给拿下,杀他一个名正言顺。
却发现墨兰跟他一块回来了。
他闭了闭眼,明知他是自己的兄弟,因为他失踪多年,再次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这才惊觉自己对他竟是没有半点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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