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
不悔大师一行人吃嗨了。
但张鑫华和陆寒却吃得满脑子问号。
也许只有魏潇彤没这种感觉吧。
因为自从刚才不悔大师说了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之后。
她就一直像在神游。
每过一会儿就情不自禁地笑两下。
陆寒纠结了一会儿，拍了拍脑子懒得再想。
但张鑫华心里却升起了许多阴霾。
遵循机缘不在乎几个亿的疑惑？
桃花劫还没有开始？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用现有的逻辑来推理。
而且他十有八九可以肯定，不悔大师一定是知道什么。
所以才那么肯定地对他表示戒咽大师能渡过此劫的谢意。
唉，想来想去除了头昏脑涨。
并不能有什么实际的结果。
“叮叮叮。”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张鑫华拿出手机一看，却是胡松打来的。
“张总，成片出来了！”
电话里胡松的声音很疲惫。
张鑫华一听，有些心疼。
“行，这些日子辛苦了。”
“都是我们应该的，今晚有空么？过来看一下？”
“好，现在就来，把具体地址发我微讯上。”
“行！”
挂断电话，魏潇彤问道：“鑫华，是胡导吗？”
“对。”
张鑫华收起电话，看了一眼身边两人说道：“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电影成片如何。”
“好！”
“欧啦！”
吃完饭。
三人打了个滴滴直奔胡松发来的位置坐标。
帝都某写字楼。
已经差不多十点钟，有些破旧的写字楼几乎灯火通明。
一楼的保安坐在一楼大厅半眯着眼垂着脑袋。
似乎是睡着了。
张鑫华三人互相看了看，悄悄走了进去。
坐电梯来到十一楼。
左手边不远处的一间房内，倾泻出一抹暖黄的灯光在地板上。
人影晃动。
张鑫华看了看手机。
十一楼三号。
往左边走，恰巧看见倾泻出暖黄灯光的的屋门上方，钉着一张11-3的门牌。
敲了几下门，拉开房门。
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惹得不怎么抽烟的陆寒和完全不抽烟的魏潇彤一阵咳嗽。
“张总，陆总，晓彤姐，你们来啦？！”
胡松看见门口站着的三人，微笑着迎了过来。
待人走近，张鑫华才看清是胡松。
因为平时在公司或者片场，胡松至少要把自己捯饬干净。
但今晚见到的模样，蓬头垢面，两眼的黑眼圈就像熊猫眼。
嘴唇干裂。
异常憔悴。
似乎是好久没睡觉的样子。
往旁边一看。
还有尹天筹、黄征几人，另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电脑前看电影。
看的电影就是《功夫足球》。
听到胡松在招呼人，那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一直在闭关修炼吧……”
张鑫华开了一句玩笑，说道：“快把窗户打开。”
“好，好！”
胡松回头看了一眼尹天筹，尹天筹赶紧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
一阵风吹进来。
空气瞬间好了许多。
“张总，陆总，晓彤姐，我跟你们介绍一些，这位是我多年的朋友，特效师宋超。”
胡松把站在电脑前大概有一米八的瘦高个拉了过来，笑呵呵道：“这里是他开的工作室，平常接一些微电影和广告片的后期业务，包括剪辑、配乐、特效，偶尔也接一些电影的后期和特效。”
听到胡松这么一说，宋超稍显尴尬。
这不是把他的老底都爆出来了么……
这么一说，感觉自己这边挺low的。
张鑫华却毫不在意，跟宋超握了握手道：“你好，我是张鑫华，这位是陆寒，另一位是魏潇彤。”
常年面对电脑工作，以至于宋超在接触外人和老板的时候总显得局促。
即便他的专业技能很不错。
但接不了好业务的根本原因还是处在他的为人处世上面。
太宅，太内向。
“你们好。”
愣了片刻，最终只憋出了三个字。
胡松现在已经等不及让张鑫华几人看了。
问道：“那我们先看电影最终效果吧？”
其实电影的成片在三天前已经做了出来。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查漏补缺，哪里有不合逻辑的都尽量改正。
虽然这部电影用在后期和特效上面的钱非常少。
但他和宋超为了梦想和情怀，也憋着劲尽量做好，至少……看起来比五毛钱特效要好得多。
张鑫华搓了搓手，有些兴奋：“行，那就看看。”
电脑前的人全部让开。
宋超坐到电脑前，从功夫足球文件夹里点开电影。
……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
让张鑫华三人惊喜连连。
整部影片，跟漫画脚本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特效，都八九不离十。
随着最后心驰和阿梅的合照出现在商场上方的LED屏幕上。
电影结束。
张鑫华微笑着举起双手。
“啪啪啪啪……”
陆寒和魏潇彤也跟着鼓起掌来。
陆寒惊喜道：“胡导，宋……总，这部影片的剪辑和特效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啊！太好啦！”
魏潇彤也跟着点了点头：“能用八百万的投资，最终呈现出这么精彩的效果，我也很意外！”
胡松和宋超同时看向张鑫华。
“对，很不错。”
张鑫华放下双手，拍了拍胡松的肩膀，又赞赏地看了宋超一眼。
“这么短的时间，资金也不充裕，能做出这样的效果，我没有什么好挑刺的。”
众人瞬间露出开心的笑容。
三个多月的辛苦，终于圆满完成《功夫足球》了。
“好吧，接下来院线的事儿交给我和陆寒就行了。”
张鑫华转头对陆寒说道：“明天我们先跑几家院线，亿达和EMU。”
本来笑着的陆寒，瞬间收起了笑容。
一脸郑重道：“好！”
能不能在国庆档战胜飞鸽传媒的《疯狂的火星人》，就看最后几天能找到几家院线了。
如果……
如果数量和排片量比《疯狂的火星人》少太多，依然是没有赢的希望。
“胡导，宋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张总，陆总，晓彤姐，你们慢走。”
离开写字楼后，三人站在楼下沉默不语。
“鑫华，明天需不需要我跟你们一起……”
“不用。”
张鑫华叹了口气：“闫飞在足球那边吃了大亏，电影这边肯定会下死手的，你去了也没用，明天我们先走几家再商量。”
想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微讯，找出胡松的聊天界面。
然后转了十万块钱过去。
金金金：这段时间兄弟们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
胡导：张总，不用，这是我们应该的！
金金金：这是给你们的奖金，别跟我说客套话，好好休息几天，国庆节我们有的忙了。
一分钟后。
转账红包领取。
胡导：好！张总！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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