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驰电掣后,车开到了偏僻的路上,沈玉书这才得以抬头,他揉着酸痛的脖子,叹道:“我这几天可真够倒霉的。”
“哈,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诬陷我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吧,也让你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苏唯幸灾乐祸地笑,沈玉书也笑了。
“挺好的。”
“啊?”
“这叫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苏唯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沈玉书问:“你们来得这么及时,是方探长透露的消息?”
“是啊,探长说你帮了他很多忙,这次算他回报你的,金狼的案子他也会申请重新调查,不过上头会不会审理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他,飞扬,下次见到他,麻烦替我转告。”
“咦?神探你不亲自跟他道谢吗?放心吧,等案子破了就没事了,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抓到凶手的。”
云飞扬乐观地说,沈玉书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个案子最复杂的不是抓凶手,而是背后牵扯到的各种关系,有人要陷害他,就像当初陷害苏唯一样,绝不会给他出声的机会,甚至让他没办法再在上海混下去。
冯珺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只怕没那么简单,除非有人证明马泽贵被杀时沈大哥不在现场。”
“两个,”苏唯伸出手指,道:“一个是我,但我是逃犯,帮不了忙,还有一个是金狼,可惜他也是逃犯,更帮不上忙。”
“我但求他不来杀我就好,作证什么的就算了。”
冯珺问:“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去我家,大家不用担心,那是我家在另一处的公馆,平时很少用到,我跟端木先生不同,一个小跑腿的,不会有人注意到我这里,所以应该比较安全。”
正如云飞扬所说的,他带大家去的公馆位置较偏,公馆的外观是西洋建筑风格,带了个大院子,附近相邻的房子也不多,再加上时间尚早,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
云飞扬让冯珺把车直接开进院子里停好,他取出房门钥匙,跳下车,跑过去开门。
已是清晨,长生撑不住睡着了,沈玉书把他抱下车,小松鼠想吵他,被苏唯揪着尾巴拽过去,他提前准备了松子,在食物的诱惑下,松鼠没有反抗。
大家进了公馆,里面长时间没住人,带着淡淡的潮气和霉味,云飞扬把周围几个窗户打开,为了掩人耳目,他拉上了窗帘,道:“楼上楼下都有卧室,你们随便找个喜欢的房间休息就好,我出去买点必需品,再去向逍遥他们打听下情况,那边有电话,万一有事,我打电话给你们。”
“好。”
云飞扬走后,沈玉书在一楼转了一圈。
一楼有三个卧室,他找了间最大的,把长生放下,道:“大家都住得近一点,万一有情况,可以相互照应。”
“那我先去洗澡,折腾了一晚上,臭死了。”
苏唯走后,冯珺看看沈玉书,明显有话要说,沈玉书道:“先休息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事明天聊。”
苏唯洗完澡,跑去了另外一间卧室,折腾了一天一夜,现在总算可以睡一觉了,他躺到床上,三秒就进入了梦乡。
睡得正香时,胸口有些重,闷闷的喘不上气,苏唯翻了个身,那重量又转移到了他的腰部,苏唯睡得迷迷糊糊,随手一拨,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随着他的拨弄掉去了一边,但很快又跳到了他身上。
苏唯被折腾醒了,睁开眼,抬头看向打扰自己睡觉的某只罪魁祸首。
“花生酱,如果你不想变成真正的花生酱,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大概感应到了来自苏唯身上的杀气,小松鼠一甩尾巴,从床上跳下去,跑出了房间。
苏唯被它闹得睡不着了,打着哈欠坐起来,掏出怀表一看,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还不到十点。
他跳下床,看看那身脏衣服,不想穿,随手抽过浴巾围在腰上走出去。
隔壁卧室门开着,长生还在睡觉,小孩子累到了,睡得正香,小松鼠在他床上蹦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唯不说话,给小松鼠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小松鼠乖乖跳下床,跟随他来到客厅。
客厅传来早餐的香气,沈玉书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牛奶、面包还有烤香肠。
冯珺坐在餐桌另一边,苏唯看到她,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女孩子,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换衣服。
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跟着一套衣服丢在了他头上,沈玉书道:“这是换洗的衣服,云飞扬拿过来的。”
云飞扬的衣服苏唯穿着有点小,不过这时候有得穿就谢天谢地了,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自己的衣着,这才跑回客厅。
沈玉书也换下了脏衣服,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衣装发型都很整齐,看报纸的状态还特别悠闲自得,苏唯不由得揉揉额头,怀疑他被通缉的事是不是自己昨晚做梦。
冯珺把苏唯的那份早点放到桌上,苏唯问:“这是哪儿来的?”
“云飞扬半路回来了一趟,这些都是他买来的,他怕有人怀疑到自己,说先离开,等傍晚再过来,饿了吧,先吃饭。”
苏唯摸摸肚子,睡了一觉,是有点饿了,但问题是眼下这种情况,某人居然还如此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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