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徐州治所下邳城,刺史府内宅门前。
“我有要事要见姑母,为何拦着不让我见,”甘冲愤怒的对一个胖管家怒吼着。
“去去去,”胖管家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做的那些丑事,夫人已经知晓,并传下命令,再也不想见你。
你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MMP,”甘冲心里吐槽了一句,挥起拳头向管家那张胖脸打了过去……
他乃徐州牧刘备所纳妾室甘夫人的族侄,本是一个贫家少年,仗着姑母骤然发迹,成为徐州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
前天他又带人强抢了一个民女,聚众糟蹋了。
甘夫人知道后,对这个族侄极度失望,甚至心死,下令再也不让他进刺史府。
只不过此时的甘冲已经不是原来的本尊,他刚刚被后世一个也叫甘冲历史系研究生夺舍。
问清当前的局势之后,他顿时吓出一头冷汗。
这竟然是建安元年,这一年,曹操迎奉天子于许都,官渡之战即将爆发。
而刚刚接手徐州不到两载的刘备受到袁术攻击,刘备携二弟关羽亲率大军迎战,鏖战于盱眙淮阴一线,并留三弟张飞引少量军马镇守徐州。
甘冲作为一个学历史的,清清楚楚的知道,此时徐州原丹阳势力代表曹豹,因对张飞不满,趁徐州空虚之际,勾结屯住小沛的吕布偷袭抢夺了下邳城,把刘备夫人以及家眷尽数擒获。
可怜刚刚穿越过来的甘冲,还没享受一天欺男霸女的快感,竟然就面临着徐州被吕布所夺,姑母被吕布所擒的现实。
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发生,所以急匆匆跑来示警,可是胖管家竟然拦着不让他进门……
……
那一记右勾拳闪电一般,与管家胖脸亲密接触,正是紧握右拳猛挥手,打在下巴耳根间。
那胖管家瞬间被打蒙了,万没料到已然失宠的甘冲竟敢对自己动手。
他倒地下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有两颗牙,接着便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甘冲行凶打人了,快给我抓住他,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一声令下,远处几个正在劳作的男仆纷纷扔下手中活计,对甘冲扑了过来。
这甘冲虽是夫人亲眷,但是家主和夫人都不待见他,如今他当面打了大管家,那还了得?
说不得要狠狠揍一顿,给管家解气。
甘冲却甩开双腿,躲避着家仆的捉拿,冲进了内宅。
他熟门熟路,且身手矫健,一时间奴仆们也抓不住他。
“放肆,你们干什么?”庭院里,一个肌肤胜雪的美妇人站在一辆马车前,满脸怒容的呵斥。
那妇人正是徐州牧刘备所纳妾室——甘梅,也就是后来蜀主刘禅的生母,看样子她正要出门。
甘夫人虽然对甘冲这个侄儿行事极度失望,并且声称不再见他,但甘冲毕竟是甘家的独苗,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怎能不见?
说出那样的气话,只是恨其不争罢了。
此时见侄儿被一帮家仆追着打,顿时恼怒不已。
“夫人,甘冲行凶打人,”胖管家委屈巴巴的抚着肿起来的胖脸告状。
甘夫人冷着脸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我自会为你讨个公道。”
“诺!”胖管家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带领一众奴仆退了出去,看来自己这一拳是白挨了。
甘夫人虽是妾室,但刘使君此时没有正妻,这刺史府内宅一直是甘夫人掌管,谁能惹得起?
“让你回去闭门思过,你为何反来闹事?”甘夫人怒视着甘冲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侄儿,气愤之情溢于言表。
“姑母,您快去通知翼德将军,吕布要偷袭徐州,让翼德将军早做防备,”甘冲没时间解释那么多。
他方才也曾跑去向张飞示警,可是张飞却连门都没让他进。
话虽然托人递进去了,却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反应。
想来,怪只怪这具身体的原主从前行事太过不堪,活脱脱一个小人得志,每日除了惹是生非什么都不干,张飞自然把他的话当成疯言疯语,没有半点可信成分,甚至连面都懒得见。
所以他才来见姑母,让姑母出面,张飞或许才会重视。
谁知甘夫人听了他的话,更是恼怒不已,愤然道:“长庚,我一介女流,岂能让我干预军事?
再说,你是怎知曹豹将军要反的?
曹将军乃是你姑丈臂膀,这等扰乱军心的胡话,不许乱说,要不然你姑丈回来,更不能容你。”
说着,她白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
这侄儿行事荒唐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让她挑拨军将之间的是非,唆使她干预军政,这就有点太出格了。
甘冲见姑母也不相信自己,连忙急道:“姑母有所不知,当初那曹豹本意拥立陶谦之子陶商为徐州之主,奈何陶谦却将徐州交给了姑丈,让那曹豹屈居关张二将之下,心里岂能服气?”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说之语?”
甘夫人自然不相信侄儿还有这等见地,皱眉愤然道:“不可胡言乱语,你姑丈临行前,已将徐州委托于翼德将军,若有什么异动,那张翼德自有应对之策,用不着你瞎操心。
你就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我已经是谢天谢地。”
“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不如您随侄儿出城暂避,若是无事,再回来也无妨,”甘冲见姑母始终不肯相信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先把姑母带出城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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