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没有变呢?
承宇的脑子瞬间炸开,思绪乱做一团,下意识地重复老人的话轻声呢喃着,“为什么?”
话刚说出口,就哑住了,像是被人掐住喉咙,只觉得一阵窒息,没法出声,显得很无力。
……
“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
风羲还在问。
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大团圆的好结局,为什么隔得老远,天一就把自己和天凌拦下来,不让过去。
天一坐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闭着眼轻轻摇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了傍晚,才见到承宇。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是丢了魂,走起路来,好几次都差点被河岸上的石头绊倒。
最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天凌面前,正要说些什么,风羲伸长了脖子准备偷听,结果天一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拖着退到了别处。
风羲苦着脸,但回想着承宇的样子,最后也没多说些什么。
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跟天一一同等待着。
过了很久,天凌回来了,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二师兄说他要留在这里,咋们上路吧。”
天一便腾出云彩,三人一同坐到了云上,继续向着四方守卫所在的地方前行。
这一路上一直都是沉默不语,少了个人也冷清了许多。
风羲要先挑战的是春雨阁这边的四方守卫,因为天一刚好顺路,要接中州杏林那边的大夫,同样也是他的好友,子药。
也就是当初在飞仙路,被风羲打劫的那一位。
别看子药平时一副腹黑的样子,嘻嘻哈哈的,但她虽不在丹师药士之列,却也医术高明,又身怀七窍玲珑之心,敢于赤脚悬壶济天下,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仙羽神朝的帝后病重,请了无数丹师药士,都没有任何办法,最后还是子药许下誓言,说要亲自去救治,这才止住了一场屠杀。
天一作为子药的好友,恰巧四方守卫在羽化神朝那边也有一个,所以也就顺道护送一下,送到羽化神朝的帝宫里面。
子药悬壶济世,行走于大江南北,是为圣人,有名有姓的见着他了,都会喊一声先生,好生招待。
风羲是个例外。
难免会有心怀不轨之徒,毕竟身怀七窍玲珑心这等宝物,她哪怕是再厉害,也始终都只是一个行医的大夫罢了。
遇到歹人,也终究是两手空空,束手无策。
小半天,便到了春雨阁附近。
入目便是一座雄伟的古城,数十丈高的城墙之上爬满了青苔,竖立在边上将整座古城围成一圈。
放眼望去,只能够能瞧见些许比墙还要高的古楼,还有那城墙之上战意凌然,十步一岗的守城将士。
在古城的正中间,还摆着一座巨大的观星祭台,足足占了小半座古城,其巅峰更是直入云海,让人不由得生疑,站在上面,是不是能伸手触碰到日月星辰?
如果硬是要形容的话,这座祭台更像是一座天山,被一层接着一层,由上至下给硬生生雕刻出来的,还顺带在上面绘刻了一些荒古时期的故事,最后再在祭台的四方铺上白玉阶。
而在祭台最上方,那翻腾的云海之上,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浑天仪。
站在远处抬头遥望,好似白日里的星辰一般,散发着柔和的翠色光芒。
若是到了夜晚,是不是真会让人分不清,这是测算星辰的浑天仪,还是一颗真正的星辰呢?
“不会真是从天上摘了一颗星辰吧?”风羲不由得发出疑问。
接着又摇了摇头。
他在雷塔里面的时候,太白老头也教授了自己一些最基本的常识。
摘取日月星辰,这可是最大的禁忌,真要这么做的话,仙宫里面那群咸鱼,可都是会疯掉的!
没错,在风羲看来,天庭的大部分人都是咸鱼,就跟太白老头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溜达,还特别烦人。
等靠得近了,天一便缓缓降下祥云,大家都从上面跳了下来。
没办法,这里有法阵,飞天遁地都行不通,只能走大门。
在外边瞧了瞧,虽然看不清墙内的世界,却可以瞧见墙外的繁华。
在东门外,数十条商街交错,很多奇奇怪怪的人走在街道上。
大家都不如同其他地方那样,将自己的本体隐藏起来,而是显露出来了一部分。
披毛盖鳞的,还有生羽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在风羲看来,倒像是一群妖魔。
街边杂耍的吆喝声、商人的叫卖声、行人的讨价声、酒楼内的谈笑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瞧了一眼城门处,两只身长十数丈的赤色巨犬,懒散地趴在大门两边,时不时拦下一个入城的人检查行囊,守城的几个护卫斜靠在巨犬身上,脸上带着笑意,不知在闲谈些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天凌的腿直接就软了下来,站都站不稳。
死死抓着天一的衣角,眼睛里边都快挤出泪花来了。
天一无奈地长叹一息,没有直接进城,在外边找了个茶楼,打算先在这儿歇息一会儿,待到傍晚的时候,子药过来了,便通知他来这里接头。
……
“东枪南棍儿,西剑北刀——”
茶楼内,说书人晃着脑袋,“啪”的一声,将扇一开。
轻扇着风,高声雅谈道:“四方守卫当中的精彩故事,可是光凭小老儿这一张嘴,说不完滴!”
拈起茶杯,小酌一口粗茶润了润嗓子。
“咳咳——”
两声咳嗽,扶尺轻落,“啪——!!!”
一声清响,整个茶楼都安静了不少。
“各位看官老爷,不好意思了,今晚儿是别冬迎春,小老儿正赶着去看戏,今儿~”将纸扇一收,“啪!”
“就先讲到这里。”
随手将桌上的赏钱往兜里一揣,那张老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将胸一挺满是傲气,故作姿态,“哎儿~”
一弯腰,脑袋往前一伸,手里握着扇子一一点着众人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纸扇在腰间一别,将大褂一提、一甩,迈着大步流星朝楼下走去。
众听客还有些许意犹未尽,见说书人先一步离开,也闲散的三两结伴,交谈着今儿的故事,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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