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裴苏都没再管。
她也没想到，温惜如竟然还不肯服输。
官方都已经发了通告，只是对她们剧组进行罚款，又不是更严重的惩戒，温惜如非但不接受，还继续煽动舆论。
甚至诬告官方有人收了裴苏的贿赂。
折腾到了最后，《人间四月》直接被全网下架，再想播出都是不可能了。
不管是剧组还是温惜如，都成了业内笑柄。
要不是有陆渊在，温惜如可能还会面临被封杀的结局。
就在这部剧被下架的同一时刻，裴苏听到的剧情偏移进度，已经到91%。
听到提示的时候裴苏正在吃饭，她喝了口汤，忍不住感叹：“要是温惜如能一直这么作就好了。”
严谨时不明所以。
“差点忘了你听不到。”裴苏放下汤碗，“我说的是温惜如自作自受，把自己辛苦拍的新剧都给作没了……然后改变剧情的进度直接破了90。”
以前剧情偏移都是5%或者10%的往上加。
越到最后可能越难，毕竟温惜如现在离原文中的顶流影后越来越远，剧情改变的进度也才加2%。
“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裴苏看着好像在发呆的严谨时，有些疑惑。
后者抿了下唇，“如果到了100%呢？”
裴苏一愣，她还没有想过这件事。
准确来说，是不敢想。
直觉已经告诉她，要是剧情偏移进度超过100%，她肯定会回到原来那个世界。
但严谨时要怎么办？
看着他的眼睛，裴苏根本没办法说谎或者再逃避。
她故作轻松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会离开这里也说不定。”
严谨时没说话。
他其实也是明知故问。
“不过也不一定吧。”裴苏说道，“app里是有任务，但也没有说过这个……”
“不能不走？”
“大概……不能吧。”
裴苏低下头，有点难以面对眼前这个人，心里还有些庆幸她现在待在手机里没法出来，不然面对面更心虚。
“我一开始是为了保命，我想要是剧情不全部改变，说不定、说不定你……会像原文写的那样…”
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抱歉。”
哪怕是为了严谨时活着，裴苏也不得不继续。
严谨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可以选……”
“我会留在这里。”裴苏回答的几乎没有犹豫。
许是觉得回答的太过草率，她又强调似的说了一句，“我会留在这里的，如果可以自己选的话。”
“好。”严谨时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与其说他接受了裴苏的说辞，倒不如说现在情况还不确定，裴苏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严谨时就算生气就算难过，也没有用。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裴苏打着哈哈，“还是继续吃饭吧，我觉得今天的汤很好喝……”
说着又端起那个小汤碗。
严谨时面不改色：“里面已经没有汤了。”
“啊？”裴苏看了眼自己的碗里，然后讪笑，“哦，我差点忘了，没注意到。”
稍显沉重的话题，就这么让裴苏插科打诨地糊弄了过去。
只是二人心底都不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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