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是南宫璿齐?”
南宫璿齐的人已经暗地里来过这里,他知道。
他想,他知道的时候,眼前这个苗芽一定也知道了。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应该是他觉得没有动手的必要吧。
蕴瑈跟麒烁不是要的这坐拥天下,那谁来渭河城只要不威胁到他们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南宫璿齐来渭河城,他能猜测到,跟自己曾经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一样。
只不过,自己跟南宫璿齐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天玑子。
南宫璿齐身后后天玑子,这也就是这么多年他跟南宫璿齐没有撕破脸的原因。
杀一个帝王很容易,杀了之后就是他跟南宫璿齐面对面的挑战。如果两败俱伤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而自己跟南宫璿齐的争斗,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在不失去这样的平衡,他们能做的就是先不动声色的灭了对方,这样的话稳赢。
“不知道,查不到任何人所为。跟踪的冥鸢全都被不动声色的杀了,我没有得到任何的情报。”苗芽淡声。
冥鸢在这里都生存在黑暗中,很多的时候都是它们在保护着渭河城的一切。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根本就无法发现冥鸢的存在,除非异类才可以。
而能躲过司徒麒烁不动声色的杀了冥鸢,这样的人在这里不多,却也不少。
对渭河城虎视眈眈的人不少,谁也不能绝对的肯定是哪一路人。
“你想我去查南宫璿齐?”南宫默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苗芽也不否认,“能最接近南宫璿齐的人,只有你。你应该知道南宫璿齐是什么身份,别人冒然接触的话,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怎么就知道我能行,别忘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杀了他,他身后可还是有天玑子的。”
苗芽淡声,“这么多年,南宫璿齐也没有从你身上捞到一分好处。”
能跟南宫璿齐抗衡,他不相信南宫默然这么的没用。
“同如王朝的人,我怀疑是同如王朝的人。”
南宫默然淡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是南宫璿齐的话,默烨不会不知道,尤其是麒烁还在京城。
“没有那么简单。”
苗芽拿出自己在死尸身上拿到的东西,递给了南宫默然。
南宫默然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眸,端王府的令牌?
这怎么是默烨王府上的令牌?
默烨会这么做?
这想都不用想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栽赃。
既然是栽赃,那又会是谁这般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一场戏?
不可能是南宫璿齐,他要是知道自己在这里,就不会让杀手拿着端王府的东西来杀自己。
这样的栽赃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浪费。
曾经,他用过一次离间计,却毫无任何的作用,他就再也没有用过这招。
南宫璿齐曾经是不相信自己会为了默烨连命都可以不要,当自己做到的时候,所以才放弃了这些手段。
权力会让人迷失,只会在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兄弟血缘却是最大的敌手。
而自己,争夺这一切,也不过是在当时的想法就是想给默烨的。
如今,也只不过是想给麒烁。
“所以,你怀疑是端王府的人,而你认为最后的黑手是本王南宫默然。”
所以,苗芽才叫出了自己,跟自己说这些话。
而自己成为最有可能的对象,只是因为自己对司徒蕴瑈有目的。
“别忘了,本王是麒烁的父亲。虎毒不食子,你认为本王会对来之不易的儿子下毒手?”
“但是,也请肃王爷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确定像你这般身份的人会需要儿子?”苗芽淡声。
像他们这般的异类,会要儿子去继承一切?
“以你对麒烁的了解,他会允许危险的人出现在他妈咪的身边?”
苗芽看着南宫默然,没有开口说话,转身离开。
有些东西,说的过多,反而会让自己受伤。
不管如何,谁要是伤了司徒蕴瑈,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管是谁来抢走了盒子,他一定会查出来的。
南宫默然的眼眸微微的暗了下去,只是看着苗芽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消失。
目光从那已经没有任何人影的地方,转到了湖面。
平静的湖面,看到任何的波澜。
可是,谁又知道它下面的波涛汹涌。
一切,如迷雾一般的让人看不清。
到底,谁做了这个幕后推手,操纵着这一切。
远在京城的司徒麒烁,看着面前的画像,微微的蹙眉,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身后站立的身影沉默不语,陪着司徒麒烁看着画像几个时辰。
画上的女子微微的扬起了笑容,地上画满了一地的金元宝。
从日上三竿到夕阳西下,司徒麒烁才开了口。
“知道是谁吗?”
“冥鸢有去无回,不知道是谁。”血魄淡声的说道。
冥鸢全都死了,那表示就是同类。
能把自己的冥鸢全都杀了,而且还人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的人,会是谁?
“会不会是天玑子?”血魄带着怀疑问司徒麒烁。
司徒麒烁微眯了一下眼眸,看着眼前的画像,画像上的司徒蕴瑈一身素雅的白衣。
天玑子!
司徒麒烁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你说呢?”
血魄有些摸不透眼前的小身影的心思,他这话是认为是天玑子,还是不是?
认识司徒麒烁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能摸透他的心里到底是想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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