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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七号上午,雨终于停了。天空依旧没有放晴,乌压压的云低沉,空气里的闷热气氛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进入县城的汽车不允许鸣笛,学校周围的大型娱乐设施都停止了运作,出租车不再收费,仅为高考考生让路。
学校图书馆正在大门旁边,毕业班的班主任穿着一件红色Polo衫,手里拿着一堆准考证,说:“老师今天特意穿的红色,给你们沾点喜气。我叫到名字的人,过来拿准考证。”
说完,一个个名字开始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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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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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戟?”
“......”
连喊了几声,也没人回答,班主任看了看四周,说:“祝戟是不是去清北班了?”
班上有个和祝戟相熟的人四下看看,说:“老师,我去清北班瞧瞧。”
清北班就是他们县重点的重点班里的重点班,总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能进,最后一名也能冲上一本线的程度。
班主任把祝戟的准考证揣进兜里,继续喊剩下的名字,没过十几分钟,那人跑了回来,说:“老师,祝戟不在,我刚问他同宿舍的人,说昨晚上人就没影儿了,一晚上没回来。”
班主任吓得眼睛都瞪大了,把准考证递给旁边的人发放,急急忙忙去找校领导。
祝戟可是他们学校今年培育的市状元苗子,这临门一脚,人没影了算什么事?
此时的祝十八,已经坐车回到了村里。
他没停留,直接去往柱叔的家。柱叔的家现如今已经被淹没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瓦房顶还在飘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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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十八咬了咬牙,脱了鞋钻进水里,把码头边上的绳子解开了,那压在水底的竹筏慢悠悠地浮上了水面。
他不停留片刻,抱着竹筏就往大葫芦山跑去,刚到山下,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大葫芦山和小葫芦山隔得非常近,小葫芦山的桥断了,唯一能过去的通道没了,只能自己再开辟出一条线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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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十八想着,从大葫芦山底用竹筏撑到小葫芦那儿去,水流湍急,但多多少少能靠岸。他想得很好,可到了现场一看,却被这湍急的溪水弄得有些懵了。
平日最急的地段跟这儿比就是一潭死水。
上游的浮木不断往下漂,混杂着巨大的碎石,石头相互交错,碰撞出低沉的声音。原本大约五米的横向距离,却因为水位的不断上升,现在到了十几米的距离。
祝十八看着湍急的河流,咬了咬牙,把竹筏放在水面上,放弃了竹竿,而选择撑着圆木保持平衡。水上的急流没有半点规律,时不时因为水下的巨石还出现狭小的漩涡。祝十八撑着没移动一米,就被浪打得站立不住,猛地跪坐在竹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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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慢慢地大了起来,祝十八抹了把脸上的水,用着全身的力气朝对面划。人力始终是抵抗不了自然的愤怒,祝十八走到中途就被错综复杂的暗流击进了水中,浪花一卷,祝十八一瞬就失去了方向,在水中隐约能看见不少随着洪流到处滑落的石块。
祝十八一把抱住圆木,被水冲得朝下好几米远。他被石头撞得喘不上气,四下看着,这处地形正好是个回弯,水流到这儿会形成斡旋,没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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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的根已经消失在水中,各式各样的树枝在水下晃着,摇曳着。祝十八费尽力气,抓住了其中一棵,双腿夹住圆木,撑着自己攀在那树上,奋进地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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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山上长大,祝十八喘着粗气。
刚爬到了岸上,听到一声巨响。
刚刚还作为自己基底的圆木不知道被什么撞裂开了,湍急的洪流里全是木头茬子,那树心的圆轮都看得清清楚楚。
祝十八一阵后怕,咽了口唾沫后,撑着爬起来,看四周。
虽说从小在山里长大,但也不是都去过,眼下就是他不知道的地方。
“鹿鸣——仙儿——”
祝十八试着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后,往山上爬去。
村长还在家里睡大觉呢,迷迷糊糊被人喊醒,衣服都没穿好,就赶到了小葫芦山底下。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位黑面大神,自有一番气势,看得人不敢直视。
“这是地图。”秦力把地图递给周崚嶒。
周崚嶒大概看了眼,旁边的技术人员分析了一下,皱着眉说:“这地势,水淹到现在这个地方不太合理。”
周崚嶒想了想,说:“琢磨原因也来不及了,你跟技术小队去现场看看情况,剩下的尽快给我一个方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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