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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沉默了半晌,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霁海市一直都是这样的嘛,万事万物总有它存在的道理,如果没有妖,自然也不会有我们这些半妖。再说,警察不也很危险吗?照样也要有人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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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突然有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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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差点忘记问了。”小满坐直了身子,“你要带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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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他刚刚还觉得这货觉悟高,结果还是那么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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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让我去调查林茂吗?难道才几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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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这是要去他出生的医院么?”
“不是,就没查到他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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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失望地靠回了座位,然后就听到秦昊继续说道:“因为他出生不久就被遗弃了,所以没有相关资料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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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林氏夫妇并不是林茂的亲生父母,他是被收养的,并且,收养的地点便是紫阳孤儿院,但由于被人有意伪造了相关证明,因此在第一轮排查失踪儿童时,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而他们现在要去的,是孤儿院的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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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院落位于霁海市南部,属于老城区,是霁海市最先步入城市化的区域。尽管近些年已经没落下来,但在上个世纪,却是一派繁华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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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都很和善,气氛也很融洽,俨然是一个大,家庭孩子们追逐嬉戏,脸上皆是天真浪漫的笑。
院长是个看上去很淳朴的中年妇女,她告诉他们,林茂大约是在前年被领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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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什么事了吗?”院长在看到秦昊的警察证件后,有些着急。
小满安慰她,“没出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了解下情况。”
院长舒了口气,笑眯眯地说:“哦哦那个孩子我印象挺深的,他特别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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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小满有些疑惑,林茂那个状态,畏畏缩缩的,稍微问几句话就露出害怕的神情,哪里看出来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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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虽然我们都会悉心照顾这里的每一个孩子,但还是希望他们能被好心人领养的,毕竟那样才算有个家是不是?”院长翻出了当时林氏夫妇和林茂的合照,感叹道,“经济条件好,自己又没有孩子,这么好的领养家庭上哪找?还不叫有福气么?好多小孩直到十八岁都一直留在孤儿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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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回忆了一下他看过的林茂的照片,“长得可爱的小孩,本来就很容易被挑走吧,这不稀奇。”
“可爱的小孩又不止他一个,再说了,来领养孩子的人一般都尽量选择性格好的和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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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林茂的感官紊乱是发生在失踪之后这段时间,因为照林先生的说法,孩子只是患有先天性自闭症,而林茂自己对于这个问题又很回避,因此症状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无法判断。
莫非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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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像得了怪病一样,看不见人,听不见人说话,一天到晚就只抱着一个花盆?”
院长反倒莫名其妙,“什么花盆?没有啦,他很健康,只是傻傻的,胆子很小,一有生人来孤儿院,他就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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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就拿出了手帕擦拭眼角,“我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把他送走还有些舍不得呢。”
小满还是认为林氏夫妇收养林茂是别有用心,便试探着问道:“那——收养他的夫妇有没有哪里古怪?”
院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有,因为他们当时还拿了一张照片,来问我们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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