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瀚:“放开吧……会弄脏……你衣服。”
白昼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眼看着没来得及脱下的白大褂上染了些刺眼的鲜红。
许临瀚叹了口气:“白,怎么了?”
白昼缓缓从许临瀚怀中抬起了头,摘下眼镜,抹了抹脸:“临瀚……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临瀚:“惩罚自己。”
白昼又掉下来几滴眼泪,死死抓着许临瀚的衣服:“你瞎说什么!你又犯什么病了!陈默都跟我讲了!你做错什么了!”
许临瀚:“我没能……照顾好……乔。夏很痛苦。我骗了他,我不敢……告诉他……事实。”
白昼还是没忍住,又哭了起来,往许临瀚胸口捶了一拳:“许临瀚你个大傻子!要不是他找不着你跑过来告诉我,我们一上午都发现不了你!你流这么多血!你死在这里怎么办!呜呜呜呜我……我不准你死……呜呜呜不准你自残……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你也离开我了怎么办,我身边什么人都不剩了……我身边就剩下你了……呜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我……呜呜呜……”
许临瀚愣了老半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白昼轻轻搂住:“白,对不起……”
白昼依旧轻声抽泣着:“临瀚……我做噩梦……我很害怕……”
许临瀚停顿半晌,脑中一时思绪翻涌。
他轻抚着白昼的后背:“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会再……让你害怕了。”
——
陈默吓坏了!
门打开的时候,陈默见到两个满身是血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陈默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你你你你你们怎么回事!!!!!许临瀚你在里面分尸吗!!!!”
许临瀚呆呆盯着陈默看了两秒,不知道怎么反应。
白昼“啧”了一声:“……是挺吓人的,小陈别激动,临瀚没事了,我带他去换个衣服。”
陈默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注意到许临瀚脱了外套,左边衬衣被鲜血浸透的袖子挽了起来,腕口包着纱布。
陈默第一次见到许临瀚的手臂,他似乎并没有穿着衣服看起来那么清瘦,他也不太喜欢暴露自己的身体,听同事说他夏天都没穿过短袖,平时连袖口的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陈默凑到仓库门口往里看了眼,地上是有这么一滩血泊,还有把解剖刀。
许临瀚这是……割腕了吗!
——
徐凯一看是白昼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事,立马就接了起来。
夏桉羽自觉退到一边,不去听电话的内容。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徐凯忽然紧张了几分,像是有些吃惊般微微张了张嘴,回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徐凯嘱咐大山:“你把信息传达给刘队吧,他们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我根夏桉羽单独聊点事情,要开会随时联系我。”
大山心里自然有数,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夏桉羽:“徐警官……脸色不太好,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徐凯沉默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临瀚他又……唉……许法医有个毛病,我之前逮到过一次,替他瞒着大家了……”
夏桉羽:“他怎么了……”
徐凯:“他会……自残……”
夏桉羽停顿片刻:“……为什么?”
徐凯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一次是因为你……他很愧对你。”
夏桉羽苦笑:“不值得,也没有必要。我找到了我的答案,我很快就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徐凯没做声,低下头。
夏桉羽:“我对于许法医来说,是个情敌吧?他愧对我什么呢?抢了我爱的女孩吗?许法医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无辜的,他不值得为我这么做……”
徐凯:“……不……你不知道……我想我也不应该告诉你。”
夏桉羽:“怎么了?”
徐凯:“你知道许法医是个怎么样的人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他上一次哭之前,我们甚至觉得他是个没有泪腺的生物,连打哈欠都不流泪。
“你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会哭吗……你觉得他仅仅为了这件事哭吗。他愧对你,并不是因为他爱上了你爱的人……而是……他说……他没有替你照顾好……小乔……”
夏桉羽表情僵住:“什么……什……什么意思……”
徐凯转过脸去。
“小乔她……”
徐凯嘴张了好久,没再接着说下去,他能预料到夏桉羽得知实情后的任何反应。
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方了。
“她死了。”
——
陈默自觉把仓库收拾干净,给白昼打了个电话询问许临瀚的情况。
白昼:“别担心,伤口不大,他没想寻死。”
陈默:“那就好……他以前也有这样吗?”
白昼:“有几处疤痕,应该是有过。”
陈默:“是因为乔老师的事情吗……”
白昼停顿几秒:“嗯……我不希望这案子跟小乔有关系,他估计扛不住。”
陈默:“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白昼:“现场物证基本完善了,我们这边的大头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等刑侦科的后续调查结果,可能会发现新的关联人物。”
陈默:“了解了,有工作随时找我。”
——
电话没挂下多久,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陈默一看,竟然是秋北岭。
秋北岭:“哥,我做了饭,准备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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