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的第一天，两人收获十二只雷蝎，一只雷云貂，三株三级草药和两只筑基后期的妖兽。
初步估算一下，全换了大概也只能换两百分左右，他们还是两个人。
“积分真难赚啊。”许苑清点完把东西交给凌恒昭，“师兄，明天还是继续朝西边走吗？”
晚上森林里的危险会大大增加，许苑他们就找了块小空地稍作休息。
“嗯，我预感那边有东西。”凌恒昭稍稍透露一点，接下去许苑都是跟着自己的，不可避免地也会发现一点东西。
本来没来学院前凌恒昭的打算是找个安全的地方“不小心”和许苑走散，然后等他拿到那样东西后再会面。
但这几次“惊喜”，他又改变了想法，虽然多一个人肯定会多一些变化，可凌恒昭还是很好奇许苑到时候会做什么选择。
照搬照旧的人生未免太过无趣。
果然，听了凌恒昭的话，许苑眼睛亮了几分，“师兄，是不是有东西在召唤你呀，比如专属武器什么的。”
“不知道。”凌恒昭摇摇头，“明天应该就能知道了，我感觉。”
又聊了几句，两人开始闭目打坐，在玄雷秘境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平静度过。
第二天，感受到第一缕阳光，两人同时做了一个吐气的动作，然后起身，继续向西潜行。
越往西走，森林逐渐变成了草原，妖兽的等级也慢慢高了起来，对许苑他们来说，危险也增加了。
就像刚刚，两人在采一株四级草药时，一只金丹期妖兽突然就从地底冒了出来，让许苑有点措手不及。
等他们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只妖兽，双双背倚着一块巨石，稍稍有点喘气。
“幸亏那道雷，不然还逃不掉呢。”许苑有些庆幸，那只妖兽绝对不是初期，估计都有后期了，要不然两个人也不会那么狼狈。
凌恒昭没有回答许苑的话，在许苑看不到的角度他擦掉嘴角的一丝血迹，以他现在的修为，召唤一道堪比元婴修为的雷还是太过勉强。
但那只妖兽已经是金丹圆满，如果不赶快摆脱，拖得越久越危险。
不过还好，凌恒昭目光沉寂，看向不远处那块似乎和别的石头没什么区别的巨石，他们运气不错，一路逃窜竟然还刚好沿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虽然也有他带路的原因。
“再走远点，可能妖兽不死心。”凌恒昭让许苑吞下一颗丹药后就带着她向巨石那走去。
在路过石头时，许苑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凌恒昭赶紧伸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刚好撑在石头上。
“什么东……”许苑头刚刚抬起想抱怨一句，脚底突然冒出白光，那熟悉的灵魂牵扯感，“不好，是传……”
一息后，原地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
“苑儿，苑儿？”许苑费力睁开双眼，头昏沉地好像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但马上，她眼睛就瞪大。
“师兄？”她一偏头就看到右侧的凌恒昭，看样子师兄比她早醒一点。
“我们这是？”环看四周，许苑发现他们正躺在一条三人多宽的长廊上。
凌恒昭扶起许苑，“应该是被传送到什么遗迹里了。”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乎也被染上了那层黑色，格外阴沉渗人。
同样的走廊，同样的气息，凌恒昭觉得自己的血液仿佛都烫了几分，但他还记得旁边的许苑，垂下眼睑，再睁开时已经看不出异样。
遗迹？许苑皱眉，进入遗迹是机缘也是危险，筑基期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她能清晰地看到走廊两侧画的东西。
各种——刑罚。
有抽鞭子的，有拉扯四肢似乎是五马分尸的，还有一个放在罐子里的人首，那个，好像叫人彘？
能画着这样壁画的走廊，总觉得不是个好遗迹，可现在两人已经在这里了，前后都是看不到头的路，没有一点出去的痕迹。
感受一□□内的灵力，并没有限制的感觉，“师兄，掌门给的那个傀儡。”
许苑提醒到，在这种时候，傀儡探路是最好的选择。
显然凌恒昭也是这么想的，在许苑说出口的同时，一个人型但没有五官的傀儡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按照命令，傀儡一步步向前走着，而两人则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跟在后面。
寂静，连脚步声都没有。
许苑越走眉头越紧，一路过来，各种千奇百怪的刑罚简直让人大开眼界，可这条路却好似没有尽头。
凌恒昭看着壁画倒是闪过一丝怀念，这条路其实没有危险，它只会让人不知不觉进入一个幻境，过了幻境你就能去下一个地方，没有过就会被清除记忆传送出去。
这是一条初步删选的路。
不知道这次他的幻境会是什么？
一步，一步。
许苑本来有神的双目慢慢失去光泽，随后脚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还好凌恒昭接住了她。
“抱着她，跟着我。”把许苑递给傀儡，凌恒昭命令道。
他的灵魂力量强大，暂时还没法进入到幻境中，只能先继续走着。
看着在傀儡怀里双眉紧皱的许苑，凌恒昭伸出右手轻轻拂过她的眉心，这是许苑的考验，他不会插手。
*
“小苑苑，你想好去哪个战场了吗？”
一道声音从许苑旁边传来，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当然是西战场，我要紧跟羽大人的脚步。”
啊，刚刚自己好像睡着了，许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笑着看向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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