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我拉着萧狩的手,腻腻乎乎的,感觉都不像我。
走着走着,突然他停了下来,把我的手抛开,然后头也不会跑了。
我站在路边,很茫然,伸手想招呼他回来。
他最后是回来了,结果一脸怒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不算我的乖弟弟。
猛地醒过来我坐直靠在床头上。
他迷迷糊糊地抓了下我的手,喊了我一声“哥?”
我拍拍他脸:“没事,我想上厕所。”
我的床不大,我们两个都是成年男性,很勉强地睡一块。
他是那种一定要搂着我的,暂时我应该不会掉下去。
哎,他的病。
不知道有没有耐药性。
我坐在马桶上,头疼地想着。
没吃药的时候,像狼一样凶。
但是吃了药后,乖得像条狗。
我很怕他有天会精分。
有人说,天才跟魔鬼就是一线之隔。
我想他好好的,跟我谈恋爱,跟我过日子,不缺吃穿。
当然这些也就是幻想。
我妈那边我觉得问题不大,就是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接受。
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我醒过来,萧狩在边上看着我。
我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吃药了吗?”
他摇头,用力抓着我的手:“你……”
他还没说出完话,我的手机在那吵,他拿过来直接摁掉:“你今天去上班吗?”
我思考了一下点头:“应该上的吧。昨天都请假了,今天不去不太好。”
怎么,难道他想跟我去上班?
说不准有这个可能性。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那犹豫。
然后我看他起了身走到厨房那倒水,照旧摸出了药盒。
他是什么打算?
我见他仰头咽下去后:“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摇头:“医生只会让我吃药的。”
庸医啊!是药三分毒难道不知道的吗!
我有些不能接受:“就必须一直吃吗?不能停?”
他点头:“不能停。稍微停一餐,我就可能控制不住了。”
他抽了抽鼻子,给我也倒了一杯水,有些讨好的样子。
我摸摸他的脑袋:“吃药是不是很难受?”
他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感觉他吃药可能吃上瘾了。
心情不开心,吃药。
我不回他电话,吃药。
情绪上来,吃药。
控制不住欲望,吃药。
怎么跟个药罐子一样!
太坏了!
我有些义愤填膺:“要不换个医生看看吧?哪有天天让你吃药的?”
他难得表现得很淡定:“如果我不吃药,现在可能我就在精神病院了。”
我噎住,他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哥,我想当一个正常人。”
我握着他的手:“你要当正常人……就只能靠吃药了?如果有一天你吃多少药都控制不住怎么办?”
他眼睛有些迷离:“那大概,我就去自杀吧。”
空气里有些严肃。
我叹气起床穿衣服:“再想想办法吧。”
他看了我一会:“你等我来接你,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把我送到单位,还差200米的位置。
他小心翼翼,我有一种感觉他像夜里缩在下水道的老鼠,想见到光,又怕自己适应不了。
我抱了抱他:“我等你。”
他好像还挺开心,没忍住勾了勾我的手:“好的哥。”
下了车以后,我转过头看了看他,然后深呼吸了好几下,打算去单位。
萧斗的秘书今天居然在。
我想,大概她是知道萧狩跟我在一块了。
中午时候,秘书邀请我共餐,开小灶,坐包厢。
我看着自己盘子里的红烧肉酸豆角,有些依依不舍:“我能不能吃这个?”
秘书扶额:“你就不能有点追求吗?”
我歪着头:“要什么追求?我都有东西吃了。”
她攥了攥拳头:“去包厢,我替我老板跟你谈谈。”
我皱着眉:“你老板?萧斗?我弟弟他亲哥?别逗了,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谈一谈。”
她脸色一变看着我:“那你呢?”
我很骄傲地抬了一下我的盘子:“我不一样,起码我有性-生活,你没有。”
这个事情就跟地震一样,带有一定的威慑力。
下午,我又被紧急地传唤到特殊的办公室。
永恒他哥,萧斗。
不得不说,过了三年,这家伙发际线高了好多。
哎,这就是操碎了心。
我一想到萧狩弟弟那浓密乌黑的头发。
哎,我很担心,我弟弟会不会跟他一样头秃。
我很诚恳:“老板好。”
他龇着牙:“好个屁!你-他-妈的不是答应我不会出现吗!”
这个就很尴尬了。
我挠了挠我的下巴:“没办法啊,他自带寻人雷达。我那个时候穿着白T拖鞋,在乌漆嘛黑的网吧里他都能认出我。这个我能怎么说?”
他捂着脸:“给你一百万,你给我滚。”
我思考了一下:“你觉得你弟弟就只值一百万?”
场面更尴尬了。
萧斗冷笑:“你要多少。”
我叹气:“你要多少?”
他愣住,我补充:“这样吧你说个价,我算一算,能不能花个七八十年还清。贷款怎么样?年利润不超过4%的那种。”
他好像被我气到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在那打电话:“你要他还是要我?”
我掏掏耳朵,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给谁打电话。
“他。”
一分钟后我就看着萧斗把手机砸了。
门外垂着手的秘书这时候很紧张地开了门钻个头进来:“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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