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l劈手夺过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余宁的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怎么了?”
余宁的语气竟然也是不稳的。
Abel顿了顿,叫他:“余宁……”
余宁也顿了顿。
他说:“宿籍出了车祸,我必须要回去,抱歉,你表现得很好。”
很奇怪,那些准备好的质问在面对他的时候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一个干巴巴的笑:“哈,没事,那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嗯,挂了。”
Abel听着那边的忙音,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变得了无生趣,他把手机扔回给小顾,自己拿了衣服重新回到试衣间换上,再整理好情绪走出来,带兴致高昂的大家出去吃饭。
那场饭吃得很不是滋味儿,连带着颁奖的时候Abel都心不在焉,差点把奖杯给摔了,还是评委温柔的帮他托住了。
他最后拿到的是银奖,拿了金奖的是一位很资深的舞者,输给他并不丢人,作为一名新晋的表演者来说,余宁已经是顶尖水平的了,这个奖项的含金量,足够让他永远留在舞蹈的历史上,被众人仰望。
他看着台下众人,评委在他耳边轻声鼓励:“你很棒,前途必是一片光明,你看,大家都喜欢你。”
Abel笑了笑,心底毫无波澜:“谢谢您。”
那场致辞也是按着稿子念下去的,余宁不在,他的告白计划,和之后的任何幻想,全部都泡汤了。
那张脸上全都是淡然,并没有一丝因为得了奖的高兴。
大家都说他是难得面对功名表现淡然的舞者,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最先意识到Abel情绪不对的,是宿羽。
他邀请Abel在回国之前到自己家的酒庄坐坐,给他开了一瓶红酒,对他说:“你有什么心事,大可说出来。”
Abel苦笑着:“没什么大事。”
宿羽笑了:“是么?你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余宁对吗?”
Abel没想隐瞒,点了点头。
宿羽毫不意外:“你的眼神不会骗人,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你喜欢他。我很乐意告诉你一些关于余宁的事,你要听吗?”
Abel抬起头:“你说吧。”
宿羽眯起眼,想了想:“我记得是十岁的时候,余宁来到宿家,他是个孤儿,被领养回来,跟宿籍形影不离。因为那一年我跟宿籍的生母去世了,你知道我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他冷漠自私,不近人情,教给我们的也是利益至上,一些冷冰冰的处世态度,我并不接受,很小的时候就出国了。我听说余宁一直陪着我弟弟,之前还以为他是父亲给弟弟挑选的伴侣。”
Abel惊讶抬头,宿羽示意他听自己说下去:“你觉得我是因为我先生而跟家里闹翻的是么?其实不是,大家都这么说,但是父亲很少干涉我们俩姐弟的事,或许是对我们的母亲有愧疚感,我和他争吵,是因为我撞见余宁在家族医院,注射了抑制剂。你知道吗,余宁不是Beta,他是个Alpha,但是我父亲却让他注射了这么多年的抑制剂。”
宿羽顿了顿:“这根本是泯灭人性,如果一直要这样做,对余宁的身体有很大的影响,我和父亲大吵一架,最后是余宁来劝我的,他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离开宿家,他也不知道去哪,他的生命里只有宿籍,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伤害到宿籍。”
Abel不知道作何反应。
宿羽接着说:“但是我知道,他对宿籍不是那样的感情,他五岁就被控制了思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或许,你能够让他变得好一点,因为他对待你的态度,会跟对待别人很不一样,我鼓励你去尝试,但是可能会很辛苦。”
Abel摇头:“我不怕辛苦的。”
他唯一怕的,是余宁心底里至始至终都不曾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害怕他心上的位置,放的是别人。
宿羽说:“最近,余宁也有和父亲商洽,说要脱离宿家,但是,就是前段时间,父亲拒绝了他,那天他的情绪很不好,但是他跟你出去了一趟后,好像感觉他开心了些,所以我猜,你们的感情应该不仅仅是工作伙伴吧?”
Abel心想,原来,那一晚,余宁不安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吗……
Abel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站起来,敬了宿羽一杯酒:“我知道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
宿羽笑道:“我希望能够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那时候的Abel,从宿羽的酒庄里出来,觉得自己跟余宁,也许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够碰到他的心了。
但是也是差了那一点,Abel走错了路,把所有感情全都往错误的方向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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