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怔怔地看着齐飞章。
“感人肺腑。”王总鼓起掌来，嘴上说着感动，眼里却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齐总，我曾经以为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抢钱机器，是我错了。”
老陈严肃地说：“是谁的事，警方会调查清楚，依法判决。”
齐飞章：“当然。”
老陈身后的便衣说：“师兄，这里头装的是烟丝。”
王总一愣：“啊？”
齐飞章眯了眯眼睛，季青意外地转头看向陆炜，陆炜垂着头，姿态畏畏缩缩，看着就很不正常。
老陈转身，发现那确实是烟丝，气味不太好，是很劣质的烟丝，还故意做得乍一看像**叶。
老陈看向陆炜，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陆炜快哭了：“对不起！这是我的！是我买的！卖给我的人说可以让别人以为自己在抽特别牛逼的东西，我真的一口都没有抽！”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
老陈：“……”
季青：“……”
所有人：“……”
“……”王总用堪称温和的语气说，“哦？只是这样吗？”
明明脸上的表情近乎和蔼，却让陆炜颤抖了一下，心底生出无边的恐惧，说不出任何话来。看到陆炜这个毫无用处的样子，王总啧了一声。
便衣搜查了整个包厢，确认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确认是错误报警，很快就离开了。
王总瞪了陆炜一眼，闷不吭声地也走了。
齐飞章见季青一个劲望着出口，摸摸他的头，说：“被吓到了？”
季青其实在看越走越远的桃花眼，收回视线，他摇摇头说：“没有。”
齐飞章：“真的？”
季青：“真的，就是很生气。”看向陆炜。
虽然便衣什么也没找到，这一波只是一个惊吓并未出什么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如果不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今天一定会出现非常不好的结果。
齐飞章也看向陆炜，眼里射出秋后算账的寒光。
被两个人盯得浑身发毛，陆炜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支支吾吾的说：“这不是，没出事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季青对齐飞章说：“这里交给我吧。”
齐飞章看着他，点了点头。
“可以，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林再思，你陪着季青，事情处理完之后到顶楼会议室来找我。”
“好。”林再思应道。
齐飞章走后，林再思也出去了，说自己就在门口，季青有事喊一声他就会进来。
包厢里只剩下季青和陆炜两个人，就像不久之前一样，陆炜非要赖在这里，跟他聊人生谈亲情。他本来还以为陆炜是受不了自家那个老妈，被刺激得想不开找他吐苦水。
季青一直是个好说话的人——对方是钞能力除外——但他不是活菩萨，再过分的事也能一笑置之。
“说，前因后果。”季青冷冷地说。
陆炜本来还想挣扎一下，反正没发生什么大事，含糊含糊就让这事这么过去，可是季青的眼神太可怕，他头一次知道美丽的脸除了能让笑容变得更好看，还能让凌厉的眼神变得更加摄人。
挣扎了三秒钟，陆炜就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仿佛放下沉甸甸的重压，吐出一口浊气。
季青呆了半晌，缓缓地说：“我错了，我不该老是说你幼稚的，你就是个智障。”
陆炜：“……”
陆炜不禁恼怒地说：“不然你要我怎么办？把真东西放到你身上？我没有照做，你不感谢我，居然还骂我？”
“感谢你？”季青只想呵呵，“感谢你临终悔悟，留我一命？”
敌人脸色太差，陆炜的气焰没持续一分钟就灭了。
季青：“真东西你放哪了？”
陆炜嗫嚅：“楼下的一个花坛土里，你想去拿吗？不要拉上我，我是再也不想碰那玩意。”
季青：“麻烦还没有解决，弱智。”
负二层停车场，一个男人围着一辆豪车转来转去，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伸手想摸摸豪车光鲜的车身，猛地被力气很大的手抓住手臂。
吴瀚把男人推开，男人抬了抬双手，一脸“哎呀被抓到就没办法了”的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笑。
“别冲动嘛，这是你的车？她真美丽，我就是想仔细看看她，没别的意思。”男人说。
吴瀚不为所动，抓着男人的手腕，直接把对方拽到角落。男人被抓疼了，大呼小叫，声音越来越大，若吴瀚还不撒手他就要报警了，话音在这时候梗了一下，男人的背部被谁不客气地撞了一下，撞得他直翻白眼。
男人回头，只看到撞了人就走的季青和陆炜的背影。
在男人破口大骂之前，吴瀚说：“敢动蓝键的人，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男人先是装糊涂：“什么？我不就摸个车吗，都没摸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到对面金边框眼镜下的双眼露出冷笑，男人很快就虚了。
“我只是拿钱办事，说真的其实不关我的事，您高抬贵手，就放了我这种小喽啰一马吧。”
走远的陆炜回头看了眼停车场，说：“刚才那个人就是我觉得很可疑的家伙，我怀疑我妈就是从他手上拿到自封袋的。”
季青哦了一声。
陆炜：“不做什么吗？”
季青没有说话，现在季青一喊陆炜就是智障弱智地喊，以前两人还勉强能算敌对关系，现在陆炜深深地感受到季青已经完全把自己从敌对位置上踢掉，估计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经被归入了脑子进水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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