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最近没什么事情要做，好不容易拍完了戏自然是要给自己放个长假。起床的时候裴远声早就走了，被窝都凉了一半。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钟黎摸到手机给石林打电话，那头一片忙音，电话没能打通，钟黎也不着急，醒醒神先下床洗漱。
楼下餐桌上摆了小笼包和米粥，阿姨见他下了楼又赶紧把小菜端了上来。
“裴先生几点走的？”夹了一筷子小咸菜，钟黎心情很好，他最后刮了刮碗边的米粒才放下了碗。
“不到八点吧。”阿姨把碗筷收下去，一边问他要不要吃点水果。
钟黎摇摇头，他扯了扯身上不是很合身的西服，问道“他中午会回来吗？”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回来的。”但现在说不好。阿姨在南山呆了将近十年，钟黎是裴远声带回来的第一个人。
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人。
钟黎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的道了声谢，帮着她把小砂锅端进了厨房。
十点半，钟黎拿了裴远声的车钥匙出了门，袖口上还别着裴远声的宝石袖扣。
石林给他把电话打回来了，声音带着点疲惫“有什么吩咐祖宗？”
“昨晚上上哪浪去了？”钟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在杂物盒里找墨镜，还有心情打趣石林两句“虚成这样？”
“我还能上哪浪去？？”不提还好一提石林怒从心头起，叭叭叭的就要和钟黎算账“虚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
这话听着有点歧义，钟黎笑着把车开出了南山，“别乱说啊，我可不干这种缺德事。”
石林那头又是一番哭天喊地，装了半天爷爷才开始说正事“昨晚上是有人想搞你来着，被我抓了个现行。”
听他这语气也不是什么大事，钟黎也没在意“搞我？多大本事？能干的过老裴？”
“你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石林叼着牙刷口齿不清道“可把你娇贵的。”
要说起来其实到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昨晚有人蹲了钟黎的点，跟着他一路奔了南山。南山价位摆在那，怎么看都不像是钟黎能承担得起的地方，黑灯瞎火的拍了还没两张就被送完祖宗的石林抓了个正着。
“怎么说？”钟黎又把手机音量调大了一点，语气倒还是挺漫不经心，“跟我有仇？”
“这人和你没仇。”石林好不容易吐干净嘴里的泡沫，草草洗了把脸揣着手机出了浴室“有人花钱雇的他，小十万呢。”
“我就这么不值钱？”钟黎乐了一下，正好是个红绿灯，他停下车翻出蓝牙耳机带上“是谁啊说出来听听，我改明儿得雇个十一万的跟回去。”
“哪用得着你啊，我已经策反成功了。”翻出对方发来的几张图片，石林冷笑一声“这世界上还真有煞笔玩意，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没脑子的东西。”
能干出这事的一般脑子都没长好，脑回路没闭合不说估摸着大小脑也不完整，敢让人跟着去南山，这不是胆子大就是神经粗，南山里住的都是些什么大罗神仙，惹恼了哪一个都没有好下场，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煞笔做法让人哭笑不得。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大概有底了。”绿灯了，钟黎踩下油门跟着前车驶过路口“公布一下谜底？”
石林那边笑了几声说了个名字。
还真是他。钟黎有点哭笑不得，金琦到底给了陈优什么好处，让他非得死守着自己找点把柄。
“你怎么策反的？”
一说这个石林也来劲了，大致讲述了一下他是怎么英勇的把人按倒在地，英勇的折断了那张储存卡，以及怎么苦口婆心让人当了我方卧底。
钟黎全当听了一路的相声，末了还腾出手给人鼓了鼓掌“那你看着办吧，最好能把原因搞清楚。”
这事石林也明白，拍着胸口给钟黎打包票。
“哦对了，今早上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最近不要给我安排行程，至少空出半个月来。”到了地方，钟黎停车熄火，稍稍拉下墨镜看着车窗外的高楼“我有要事在身。”
石林感叹道“果然是金主的小情人，我明白了。”
钟黎笑骂一声挂了电话。他扯了扯西服外套把墨镜收好才下了车，面前是栋不算很高的写字楼，正午阳光映在玻璃上几乎要闪瞎人眼。
“还是应该带着墨镜。”钟黎嘀咕了一句，抬脚进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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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多裴远声才刚刚忙完，秘书送进来定好的午餐又确认完下午的会议时间才离开。
裴远声拿着筷子夹了根莴苣，手机放在一边却一直都没响过。
菜是星级饭店的招牌，可裴远声却吃得没什么滋味，挑挑练练的夹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钟黎发了个表情包，还是那个扭来扭去的兔斯基，这是他偶尔从公司群里看到的，觉得好玩就添到了表情里。
钟黎那边没什么动静，裴远声索性给他打去了电话，响了得有一分钟电话才被接起来，钟黎声音还有点哑，但听上去心情还可以“想我了？”
裴远声勾了下嘴角问他“去哪了？”
钟黎顿了一下才开口，底气不是很足“我在荣海。”
“在干什么？”转了转手中的钢笔，裴远声倚在老板椅上“我能知道吗？”
“裴总当然能知道啊。”钟黎觉得有点好笑，配合着他“我给裴总打张行程工作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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