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人类社会的规章束缚？可不可以再多说一些？”珍妮在这一路上经历过太多令人惊讶的见闻，但是现在她惊讶到脖子发凉，甚至可以说是惊悚。但是这惊悚的情绪中也包含了羞耻——因为汉斯所做的事情也是她想要做却没去做的。
“我告诉你吧，你从小到大接受教育，教科书告诉你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必须要遵守法律，按部就班地上班工作，告诉你必须赚钱养活自己，为社会创造价值。你可以选择结婚生孩子，但是不可以一妻多夫或一夫多妻。等到你稍大一点，新闻媒体会告诉你他们的价值观，然后你就照着新闻媒体告诉你的价值观去做。可是新闻媒体告诉你的价值观真的是你应该有的价值观吗？媒体传播给你的价值观告诉你自由平等，但是那些政客赚的钱比谁都多，他们只是嘴上说自由平等，私底下对自己的黑人员工破口大骂；那些自我标榜为慈善家的大公司老板实际上根本不关心慈善，他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这些观念都是来束缚普通人的，那些有钱人根本不需要被束缚。我当时就已经比较有钱了，后来我更有钱了。所以我想逃脱束缚，要比那些比我还有钱的人更自由。所以我想要操控世界，我借用斯蒂芬的案子操控了世界——至少在这件案子上，全世界都被我操控了，全世界都被我制造的那些复杂的线索弄得晕头转向。我成功了，在这件案子上我就当上了世界之王。后来我又设计了更多的案件，又当上了国王，我一次又一次地登上我的王座。你可以说我精神有问题，但我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一直以来我都留下了一些线索，真正聪明的人应该能够找到这些线索并且找到我。现在你找到我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在学校里学到的，从媒体中学到的这些观点都是用来束缚你的，你要摆脱这些观念的束缚后才是真正自由的。”汉斯抽了一根雪茄。
“我……明白了。所以你选择打破人类社会的常规，你选择无缘无故的陷害最亲爱的兄弟及你第1个代理的艺人，为的就是自己快乐，为的就是让自己感受到掌控世界的快感。”珍妮说。
“是的，我把整个世界都玩得团团转，所有的新闻媒体都跟着我设计好的道路跑来跑去，他们一向是向读者灌输他们的价值观的，他们一向都是夹带私货的，但是在我的控制之下，他们都成了没头苍蝇四处乱撞，那些好莱坞的大老板也十分的惊讶，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被我骗了。那些最顶层的上流社会富人如果看到相关的媒体报道，也只会相信斯蒂芬是个杀人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是我做的，我感到很快乐。”
“可是我觉得还有一种东西是不受束缚的。”珍妮心里想。在她的心中好像有火山爆发，在爆发的火山中仿佛开了一朵花。她回想起小的时候和父母在一起时的那些开心回忆，回想起曾经的恋人为自己许下的诺言，回想起人生中每一个高光时刻带来的快乐，想起在电影里看到那些爱情电影时流下的眼泪。
“是什么东西？”
“爱。”珍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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