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昔年?听到柳叔叔去世的消息,我也很难过。”
“我早想开啦,他离开了也是一种解脱吧。我只是遗憾没有好好尽孝而已,快别提这个了,不然大年夜我又得哭了。”
“好,那,你跟江潭还好吗?”
“挺好的,他简直不要太听我的话,哈哈。我们俩都挺离不开彼此的,就喜欢天天黏在一块儿,无聊的事情也变得挺好玩,说实话我真的挺爱他。”
“我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老是在我们面前骂他,对了,在水怎么样了?”
昔年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她跟她那Alpha分手,关了宠物店,一个人旅行去了。”
“怎么这样,我都没有听她提起过。”
“那天她还和我通电话,说她的Alpha追到她现在住的地方来,要跟她复合来着。”
“有这回事?”
两人坐在饭桌上,吃吃喝喝聊了一个下午。
另一边,江家的饭桌。
江老爷子坐在主位,跟大家聊着家常,然后提到江潭夏天的婚礼。
只江岸父母表情僵硬,时不时冷冷地瞥江岸一眼。
自从江岸把顾回带回来,就成了每次家宴上被集体批斗的对象,老爷子看在心里,一直没有表态。
或许是团圆夜,图个喜庆,老爷子摆摆手,说:“江岸,顾家那孩子生了宝宝之后抱回来看看,怎么着都是江家的子孙,总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在外面。”江岸感激地看向老爷子,重重地点头。
江潭僵**手,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
回到房间准备给昔年打电话,江岸端着两杯红酒就走了进来。
他无奈地耸耸肩:"看吧,我现在就是这么惨。"
江潭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不怎么办的意思就是,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面对的是自己的爱情,是昔年,而不是一场生意、一次谈判,一位对手。他不能稠密地规划,预设结局,然后准备对策。也没办法预估每个不同结局的价值,以及他会承受的损失。对他来说,昔年的难过就是一种巨大的损失,更别提那些他永远不敢想的画面。
书房,难得相聚的江潭父母坐下来讨论江潭的婚事。
想起什么似的,赵可枭若有所思,而后提起了江潭幼年时的事。
江父喝一口咖啡,平静地说:“当时你我都在,人已经处理干净了,你还在顾虑什么?”
“名单会不会有遗漏?”
“50%以上的都处理了,庞仔细对过的。”
“嗯,我知道了。”
今年的正月十五,两人一起回去了沂州Omega救助站,两个人蹲在寒冬的夜里说话,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咖啡,一时间也不觉得冷。十五过后,大家又重新投身工作,过年回来后江潭的婚期越来越近,每过一天,他就抬手在日历上划一天,就这样,日历翻到了四月。
结婚仪式的准备完成一项,他就更害怕一点。
试婚纱的时候,昔年正在花园里浇花,欧洲月季开满了整座花园。
他发来一条信息,是半山腰那户人家花园里的两只大金毛,生了小宝宝,正满院子跑。
破天荒地,他给他发了一条语音——“宝宝,我马上回家。”
一进门就抱着昔年,和他在玄关疯狂做、、爱,几乎是每次都要弄得他全身都是吻痕的地步。
旧的吻痕才消,又添上新的,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和秦安南见一次面,他就要疯一次。
巨大的矛盾冲撞着他,他想隐瞒想逃避,却不试图找症结。
直到婚礼的筹备工作完全结束,他打开门抓着昔年就往卧室走,一场酣畅痛苦的性、、爱过后,他亲吻昔年的眼睛,说:“我们再去一次海边吧。”
他们去了海边,四月的海滩不像去年那般酷热,他们在海岛上骑单车,穿过两座山之间的大桥,桥下面就是海。偶尔有快艇飞快穿过,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昔年靠在大桥上对着海大声呐喊,他们的吻被风吞没。
两人在那栋别墅蓝色的房间内跳舞、亲吻,拥抱。听着海浪声入睡,在傍晚的沙滩接一个带着淡淡海风的吻。躺在沙滩晒太阳,江潭压上来吻他,鼻尖亲昵地蹭着鼻尖,昔年怕痒地笑,一睁开眼就看到湛蓝清澈得让人想掉眼泪的蓝天。
两人用天文望远镜观星,他是水瓶座,江潭指给他看水瓶座周围的星星:
“看,虚宿一,也叫β Aquarii,是一颗超巨星,距离地球约540光年,β Aquarii的视星等为2.87,是水瓶座最亮的恒星。“
昔年说:“好远…江潭,你说,宇宙里有什么?”
江潭抱紧他,轻吻他的耳朵:“宇宙里,有我们。”
我们。我,们。
多好的词,好到让人心碎的词。
避开了**期,他们享受了一次最轻松愉快的海边旅行。
**期时欲望来得猛烈,**退去后又太落寞。两米之内抱不到人就想哭,皮肤不贴着皮肤就觉得冷,双臂用来搂紧彼此,手指用来抚摸、舌头用来接吻,嘴用来说荤话。Sex享受乍时之欢,而**过后,爱才能让人温存。两人汗涔涔地腻在一起时候,昔年想起高中时读沈复的《浮生六记》 里面是以“耳鬓相磨”来描写沈复与发妻新婚,迟迟不肯起床,在塌间缠绵耳语的画面,从前不懂其中美好。等他主动把脸蹭上江潭的唇了,才理解这个词造得有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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