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怒和恐惧袭击了他,他不管不顾闯进他的身体,要让他感受到痛,感受到落跑的下场。
后半夜他脱力地晕了过去,江潭从保险箱里取出那条早就定制好的镣铐,亲手扣在他细细的脚踝上。
每分每秒的恐惧和挣扎无端滋生他变态的占有欲,被昔年毫无保留的爱所喂养,长出更加丑陋的姿态来。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温热的身体,是啊,一切如常。但是什么都变了。
看似平静的房间内早就堆砌起封闭的高墙,昔年一砖一瓦把自己埋了进去。
他们再也再也再也回不到昨天了。
他不知道昔年是何时知道,又是如何知道的,等他知道他要走,才发现他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
甚至连日历上他服用抑制剂的时间都替他耐心标注,冰箱早就被清空了,衣柜里再没有属于他的一件衣服,就连玄关上那只他抓娃娃抓来的钥匙扣都被带走,他霸道地挤进自己的生命,除了自己,还要把所有属于他的全部带走,连给他纪念的余地都不留。
明明后天就是**期,可他却要丢下他走。
要数狠,还真的不知道谁狠得过谁。
昔年醒来,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动了动腿,他知道自己被锁起来了。
江潭好心情地走过来,问他:“醒了?饿不饿?”
“分手,我们分手。”
“先吃点东西。”
“我说,分手。”
“好,要喝粥还是牛奶?”
“解开,让我走。”
江潭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不能走,没了你我活不下去。”
“那你去死啊。”昔年冷笑着说。
“那我们一起死。”他俯**抓住他的肩膀,深深地看着他。
良久,昔年都没有开口。
江潭呼吸急促,有些难过地说:“就算我要结婚了那又怎样,那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温热的手心贴上他的小脸,他蹲下来求他:“宝宝,这些都不是问题啊。”
“我不想让你知道,是怕你难过,怕你跑,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你不能不要我。”
他摸着后颈那个永远不会愈合的牙印,慢慢地说:“江潭,我从来没有被你坚定选择过。”
“就把这段时间当成一次梦,梦醒了,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
“你放我走吧。”
听到这样令人失望的话,江潭彻底心碎。
不知道是难过和愤怒干扰了荷尔蒙,还是**期本来不准。他欲火滔天,粗暴地咬着昔年的嘴唇,泄欲一般地在他身上动作,充满技巧地让他柔软,想靠短暂的高、、潮来终结痛苦。昔年僵绷着身体,只能感受到进出间的撕扯痛,才是发、、情期第一天他就有些承受不住,一晚上晕过去好几次。
醒来又是一次新的煎熬,就算是他的返祖期,也没有那么难受过。
第二天,昔年开始绝食。送进嘴边的流食一口也不肯喝,江潭用力掰开他的嘴送进去,他会全部吐出来,故意弄脏床单。
第三天,昔年脚腕上被镣铐摩擦出伤口的地方开始发炎,他不进食,也不肯江潭上药。
第四天,两人不分昼夜地结合,度过他被迫**期的最后一夜,摸着后颈新的牙印,昔年想也没想就撞上了墙。
第五天,带着头部的伤,两人依旧激烈地结合,他被做晕过去,醒来又继续做。
第六天,脚腕的伤口化脓,镣铐被松开,他的活动范围增加,别墅周围站着保镖,只要一逃就会被抓回来。最后,他被关进了书房的小卧室。
第七天,太久没有进食的他体力透支晕倒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正挂着水,江潭伤脑筋地吻他:“你不吃饭,我只能这样做。”
第八天,江潭的**期结束,可他还是没日没夜地跟他做,昔年终于抽搐着,在被他上的时候吐了出来。
第九天,江潭亲自给他重新戴上颈链,又在他晕过去时候给他戴上了戒指。
那是他亲自设计的婚戒,指环里面刻着他们信息素匹配度的数值——99.0896%
99.0896 从拿到报告的那一天起,这串数字就刻进了他的灵魂,一秒都不舍得忘。
是上帝的馈赠、是基因的惩罚、是命运的枷锁,也是他们的爱情。
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放他走?怎么能舍下他,怎么能在人海里找到他之后又不管他。
可短短就九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江潭痛苦地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这九天昔年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今天却破天荒地开了口:“你这是在消磨我对你的爱。”
“可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江潭松开他,暴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昔年看着脚腕的伤口,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他说:
“江潭,不是你父母阻挠你。是你自己跨不过去。是因为,你自己也觉得AA结合是合理的,你受到的教育里只有AA结合是正确的,
是你允许你跟和你一样的Alpha结婚。是你自己给自己制定目标,然后把两边的人伤害。”
“可是我爱你,我会帮你找原因,我会说只能怪你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怪你从小受到的教育。”
”你完全可以挣脱一切,但你还是选择了那个Alpha,你根本就不爱我啊。“
“江潭,你看着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啊。”
“闭嘴!”他打断他。
“我不爱你我会走到今天这步?我不爱你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柳昔年我告诉你,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你就算逃到国外,我也会把你揪出来,我就要跟你生生纠缠,死也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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