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陆家老大。
他们见过一面的,还是三年前的初冬,那时他还没病的这么厉害,穿着厚袄,被人抬着,从学堂门前过,小孩子都蜂拥着,跑出去看,他跟着出去,站在梅花树下,和陆家老大对视了一眼。
那人的眼睛,很清澈,很温柔,潋滟的波光,如水一般。
他冲他微微笑了一下。付春深点了点头。
如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吗……他虽知自己对不住陆家大爷,但,妹妹又如何嫁给这样的人呢。
他万万,是舍不得的。
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陆家老大嘴角挂着的药汁,终究于心不忍,走到桌边,端起那半碗汤药。
坐在他身边,用小瓷勺舀了点,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慢慢的,喂进去。
一口,一口。偶尔大爷喝不进去了,吐出来的,他就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净。
这样眼神清澈的人,本该长命百岁的。
付春深兀自喂着,出着神,连门开了都不知道。
陆银山站在门口,他喝高了,眼前看什么都是双影。门口守门的偷懒,都躲起来睡觉了,所以没有人发现,陆二爷走错了路,进了大爷的屋子。
他往床上看,他那娇弱的,我见犹怜的小嫂子,正守在他大哥身边,一口一口的喂着什么。
呵,贤惠啊。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脚下不稳,撞在付春深身上。
正打愣神的付春深一点准备都没有,待他闻到冲天的酒气时,已经晚了。陆银山高大的身躯栽下来,压的付春深差点一个白眼。
两个人栽在那里,付春深只觉得腰间一麻,陆家老大的腿,咯在他的腰窝上,疼的他脸色都变了。
“我说,嫂夫人,你咋长的这么小。”陆银山脑子不怎么清楚,说话也就跑了偏。
付春深两只手抵着他的肩膀,一使劲,推了陆银山一个跟头。
他怕压坏了陆家老大,忙回头看了看。
死气沉沉的,连醒的征兆都没有。
看了眼在地上画诨的陆银山,忙提了裙子,小跑着往门外走去叫人。
谁知,还没等到门口,陆银山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他脚步虚浮的,扑向了付春深。
那么紧,那么热。陆银山双臂环住付春深,脑袋凑在他的脖子旁,粗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付春深已经不知所措了。
“放开我!”他嗓子粗,所以不敢大声喊。
“呦呵,小嫂子,你这,嗓子够粗的。”陆银山双指擦过来,贴着他的脖子,来回摸索着。
“你!”付春深没想到他这么流氓,那两截满是茧子的手指,摸过他的喉咙,粗厉难忍。
他不敢再说话,只能扭着身子,拼了命的推他,一双白净的手,捶打着横在腰间的铁臂。
好香啊,墨香。
陆银山眼神暗了暗,付春深挣扎着,肩头的衣服被他扯掉了,白皙的脸庞,红唇湿润,眼角间都带了湿气。
真漂亮。
他想着,也是喝的高了,有些糊涂,忘了这是自己刚过门的嫂子。
双手按住付春深的脑袋,嘴已经凑在他的脖颈间,他看着那白皙的颜色,入了迷。
这,可比陶儿可爱多了,又青涩,又暧昧。
想也没想,狠狠地嘬在那里。
付春深只觉得颈间一痛,铺天盖地的触感让他呆愣。
陆银山!
这!
一拳头糊了过去,付春深连想都没想,就打在陆银山的脸上。
“你敢打我?!”被打的清醒了三分的陆银山勃然大怒,虎目一瞪,一把拎起了付春深。
付春深横着一双眼,瞪着他。
他虽文弱,却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还好是自己,若是妹妹,岂不是要被这流氓占了便宜!
“操!”
窗外的冷风吹进来,陆银山醒了三分酒,一把松开了他。付春深跌在地上,他扶着桌子,才没倒。
两个人对峙着。陆银山青了一只眼睛,可他看的清楚,付春深的脖子上,暗红的一块儿。
……!
怎么,怎么就!
“二爷!二爷。”丫鬟婆子们在门外喊着,付春深听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很疼。
他猜想着,八成是紫了。忙拉高了衣领。
陆银山咳嗽了一声,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窗户开着,冷风灭了几盏烛火。
“喊什么,我来看看我大哥!”他说着,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婆子们涌进来,见地上,是摔碎的药碗,又见陆银山铁青的脸色,青肿的一只眼睛,都不敢多问。
付春深往后退了几步,
脸色不悦的看着陆银山。但他也不敢太过分怎样,这里的人,他都不熟悉,现如今涌了这么多人进来,他生怕漏了馅。
“夫人,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陆家虽说家大业大的,您也不能是这个摔法儿啊。”大娘见地上跌的粉碎的碗,只当他是好欺负的,便嗔怪的说道。
付春深没说话,他躲在一边,手心里都是汗。
“没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陆银山站在门口,他还没走,自然听见婆子说什么了。
那碗,是自己……
赶走了婆子,他复杂的看了了一眼付春深,缓缓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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