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彻头彻尾的江淮渝,是个表里如一的男子,他哪里又会像现在这样,使自己的感情深陷泥沼。
也只有那深负感性的女孩子才是如此,他就是换了一个男子的躯壳,几十年根深蒂固的东西他也没能耐去挣脱了。
只是时光也过去二十几年了,他还挺恨自己没有半点长进,但也无可奈何了不是。
可惜了这岁月荏苒,两世为人的年龄算起来也过而立了,而今再看到这样熟悉的飞行棋盘,还真叫他怀念。
再相比如今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顿觉曾经糟心的小日子也是快乐了。
“公主,一人执二色,下几盘,正好等着上菜。”
见他同意了,赫连虞兮那郁结的心情竟也觉得好了许多。
还能和他相对而坐着下一盘棋,恰似从前那不曾闹别扭之前的日子,她有多期盼能够回去?
又有多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还能够这样,坐在这里安静的下这样简单的棋,而不去想旁的事情。
多么讽刺呢?
她总是在期盼不可能的事情,更讽刺的原因是,她自己还是造成那些不可能的因。
这飞行棋掷色子是一种看似看运气的事,实际上对于如今的江淮渝这种使力的高手,要想掷出想要的点数,还是挺简单的。
尤其在他很适应岁兰阁这色子的手感的情况下。
毕竟这是他当初挑出来的质地跟样式,还亲自做过这游戏上台前的测验。
以前他还顾虑着不耍诈,不过现在么,他是不想放水的,因为没有必要。
以至于他凭着手感轻易地出仓了,赫连虞兮还有一大半留在里头。
她今天运气不好,或者说,掷色子这事情上她运气一直不好。
记得以前第一次玩了这个,不信邪的赫连虞兮回去还自己偷偷试了好久。
结果证明她和岁兰阁的色子八字不合,公主府的金色子还比较合她的手气,只是也没有好多少就是了。
眼见着江淮渝的棋子都出去了,赫连虞兮拿着色子重来,绿袖在一边看的甚是着急。
她发觉今天驸马爷的手气尤为的好,而且她觉得公主殿下好像在生气的边缘了。
自从殿下怀孕以来,那脾气虽然见长,不过多数时候是不会发作的。
也只有和驸马爷有关的消息,若是不好了才叫殿下生点气。
只是这驸马爷也是,如此情形了,不是让了公主才更好过吗?
好在赫连虞兮也不曾倒霉到哪里去,终于也是出去了的。
圆珠走棋,便玩了几局。
菜上的倒是慢了。
赫连虞兮和江淮渝下着这棋,并不觉得无趣,甚至下棋之时,还多看了他好久。
观棋也观人。以便于随机应变,这样看着倒也不算偷看。
赫连虞兮毕竟是找的到理由的。
下了几盘,江淮渝实在也是不自在,便不再玩了。
他拿过自己的大氅,亲自替赫连虞兮捂好。
“为免着凉,公主可要小心。”
赫连虞兮并不冷,可也不拒绝。
在这之前,这也是正常之举的,如今江淮渝不是更需要假装了么。
但江淮渝却不仅仅是假装。
他不是关心过头,他只是想开个窗,风雪大,免得冷了赫连虞兮,不如提前动手。
江淮渝便立身窗前,开了一半的窗,探头看了看外面。
这时候雪小了一些,看人也更清晰了。
一眼看去,那些古老的房屋上压着雪,天地之间,除了无尽的雪色还有攒动的人潮,还是一派繁华之景,多叫人喜欢。
即使是冬季也甚是热闹。
汲水城内,不见穷人。
来往有客商,随处见子弟。
这样的景色他也见多了。
自然不是他所关注的重点,他只看了看那些合适藏匿的位子。
果然有不少人。
一如既往的盯着岁兰阁,各方出来的人这时候配合的倒算默契。
还是那些位子没变,就是不知道人换了没。
岁兰阁是他和父王亲手打造的,当初他说了些建议,父王便允了。
只是他没想过父王能有能耐把这楼建成这样,还能让皇帝忍气吞声不发作。
可惜,太招摇了。
以至于这个地方如今只能用来揽财,旁的事情也做不了。
这里最多只能算明面上给皇帝一个监视的点,跟皇帝还有分成。
三成的利太多,要不是做着假账,也没有多少赚头了,可惜就怕皇帝还是贪心不足。
这里就是一个祸端。
或许某一天,这一片让人羡慕的景色,就会首当其冲,成为被摧毁的地方。
江淮渝倒是不知道会等多久。
他关了窗,走了回来。
这时候,掌柜的也亲自来上菜了。
只是他坐下之时,明显看见赫连虞兮来不及收回的看着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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