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省钱，我就想吃这个。”
“你一个土豪家的大少爷，就这品位？”姜辛不太信。
“队长，你看我像会骗你的样子吗？我从小就是有名的少爷身子乞丐嘴，”嬴昊焱叹了口气，“垃圾食品的狂信徒，我自己也拿自己无可奈何——到这里来，食堂天天讲究营养搭配、健康饮食，做梦我都在吃薯条……”
“行了别说了，”姜辛同情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今天就给你开个荤——汉堡薯条走起。”
两个人有商有量地推门而出。
才走两步，还没有离开CGE别墅花园的草坪范围，迎面就遇到了刚刚从的士上下来的theOne楚行一。
楚行一也一眼就看到了他俩。
甩上的士门就冲过来：“队长！我看到报道了！是真的吗？”
嬴昊焱心里“咯噔”一声。
在这个圈子里，轮换和替补，成为主力或者坐冷板凳，都是很正常的事。
并不值得为此心存芥蒂。
何况他从来没有和楚行一有什么直接的竞争关系——是楚行一因为场外的其他原因，没有办法上场，他才被抬上一队来临时救火的。
但不知为什么，看到楚行一……
他还是莫名地有些心虚。
姜辛却从容冷静得多。
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语气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起伏——他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纠正道：“阿一，你这个称呼不对。”
“啊？”楚行一蒙了一秒。
姜辛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手势很温柔，话语却很残酷：“我已经不是你的队长了。以后和他们一样叫我姜队吧。”
这是个基于事实的陈述句。
楚行一原本就是被DG送来CGE委托培养的。
只在委培期间算是CGE的临时队员。
现在DG提前结束了委托关系，所以，按照合约来说，他已经重新完全归属于DG了。
这件事，姜辛知道。
嬴昊焱听姜辛解释过，也知道。
楚行一本人当然不会不知道。
但他一听姜辛这话，却依旧像原本没有收到通知那样，瞬间瞳孔震爆。
并且——
“唰”地！
立刻将充满敌意杀气腾腾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嬴昊焱。
嬴昊焱一个哆嗦。
姜辛抬手把嬴昊焱拦在身后：“他是来救场的。决定是我做的，不关他的事。”
楚行一眼圈都红了：“队长，他比我厉害吗？”
“我已经不是你的……”
“他比我厉害吗？”楚行一不依不饶。
“这和厉害不厉害没有关系，”姜辛叹了口气，又摸了摸他的头，“阿一，这并不是二选一的问题。”
手一触到楚行一的头顶，他的眼泪就涌出来，水汪汪地聚在眼眶里，声音都黏糊地哽咽起来：“如果我一来就很听话，如果我更厉害一点……”
“阿一，”姜辛很坚定地打断他，“这是没有余地的事。”
楚行一咬着嘴唇。
转头又恨恨地剜了嬴昊焱一眼：“队长，你、以前明明……你、你现在就一直护着他！”
“这是自然的，”姜辛愈发把嬴昊焱护得严严实实，“我已经不是你的队长了，但我还是他的队长。”
一听这话，楚行一的眼泪再忍不住。
扑簌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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