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文等了一会没有葛医生的回复,目光落回电脑上。
一个硬盘的字母片着实壮观,他眼底含着可疑笑意关掉文件夹,在线观看电影。
他不会编借口不用电脑,以免南嘉佳察觉到他发现秘密。
随即他想到南嘉佳电脑里有这些东西都敢给他使用,瞬间感受到姐弟爱!
南嘉佳洗完澡,回到客厅。
湿润气息柔和她的眉目。
“南嘉佳你最近半年有遇到什么不一样的事吗?”比如碰到喜欢的人,有了心动的感觉。
字母片,字母片,南嘉佳她看字母片了!
十四岁大男孩笑得心神荡漾。
南嘉佳凝视他片刻,而后走到柜台上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咽。
“……有。”她说。
想到尸体、手抢、婴儿,南嘉佳提醒他一句,“家里出现奇怪的东西告诉我。”
南博文不解,“奇怪的东西,什么东西?”
她在说什么?
南嘉佳不解释,回卧室休息。
“姐,好姐姐,不能说吗?”南博文嚷嚷。
南嘉佳关上门了。
这让南博文一丝泄气,这样看来她还是没变,长路漫漫。
他摸出手机,葛医生回话了。
“?”
正好是刚才回的。
南博文抓紧问:“不用怀疑,就是黄.片,医生,对此你怎么看!”
南嘉佳是不是充满希望!
对此,葛医生哭笑不得,心底百感交集。
南嘉佳南博文姐弟是他特殊的客户。
国内开始重视心理疾病,愿意接受心理咨询和治疗的人也逐渐增多,看病的人主要是独自接诊,或家长领着孩子来。
南嘉佳和南博文反着来。
九岁的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逼着二十岁的姐姐来看病,至今葛医生还记得那个场面。
文文弱弱的女子一脸淡漠,左腕上缠着绷带。
小男孩额头上青紫一片,他一手拿着挂号单,一手牵着女子未受伤的手,来到诊室。
心理咨询通常由助理完成,来了若无其他患者就能直接开展,而治疗则需和心理医生预约时间。
小男孩搞不清状况,他把助理错当医生,直道:“我姐姐觉得活着没意思,你能不能给她看看,开药。”
助理头一回遇上这么奇怪的组合。
助理职业素养压倒好奇心,示意两人坐下,做笔记。
温声细语问:“是谁来咨询?”
“我姐。”以为看病流程开始了,小男孩认真说。即便坐着,他也牵住女人。
女人没有情绪。
“什么原因让你们来这里呢?”助理见女人没有说话的欲.望,只得询问男孩。
小男孩抿了抿嘴,轻声说:“我姐在家割手腕。”他知道那是自杀,但他不用那个词。
“你们家长呢?”助理笔一顿,问小男孩。
女人直视她了,黑色的瞳孔深邃却空洞。
小男孩立马紧张起来,回答,“我姐成年了,不用家长,我只是陪她的。”
他在家里答应过南嘉佳的,只是带她开药,不给她添麻烦。
爸爸妈妈知道后事情就会麻烦起来,南博文敏感的察觉到他必须遵守承诺,他要南嘉佳的信任。
这很重要。
这种直觉和坚持让他在南嘉佳世界里赢得一丝特权,哪怕很小。
那是南嘉佳最后一次敞开心扉,在南博文看着她面无表情伤害自己,九岁的小孩嚎啕拦下,而后一边大哭一边用额头哐哐撞墙给的机会。
九岁的南博文抓住了机会。
助理准备继续问,房内一扇门打开,里面治疗室刚做完家庭治疗的一家人出来,他们面带笑意。
走在最前面的妈妈和最后的医生确认,“下周再来一次对吗?”妈妈笑。
“是的,下周五下午一点来就好了。”葛医生的时间排到九天后了。
妈妈点头,一家人心情愉悦走出心理诊室。
葛医生将他们送到门口,笑着目送他们,而后关上诊室门,回头看见助理接待新的患者。
他和小男孩对上眼。
葛医生温柔一笑。
小男孩礼貌微微一笑,很快回头看助理,等着她继续提问,并希望早点谈到治疗,给南嘉佳开药。
不过姐弟俩情况特殊,她不知如何安排和继续提问,正好葛医生在,下一波病人是二十分钟后,助理将目光投向葛医生。
葛医生了然,走向前。
助理介绍,“这是我们葛医生。”而后她简单复述刚才的对话。
随后起身,将座位让给葛医生。
“您好。”男人坐下,笑着点头。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医生。
小男孩也点头。
女人依旧神情寡淡。
葛医生颇为主动,他看向南嘉佳,问:“您能告诉我名字吗?”他的声音比女助理更具亲和力,气场令人舒心。
南嘉佳没有回答,黑黑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南博文紧张,却不敢开口,也许医生在观察看病。
葛医生等不到答案,他望向小男孩,“你想要帮你姐姐什么?”
小男孩眼也不眨道:“我想要我姐姐想活着。”眼底倔强。
南嘉佳一定是病了。他肯定。
多亏南仁强家大业大,南博文上的学校不普通,年仅九岁的他就知道心理疾病这个存在。
女人的表现和小男孩的话让葛医生立刻判断出女人的抑郁倾向,只是万事只能和孩子商谈——
葛医生也是碰上职业挑战。
不过他有耐心,“你姐姐能不能做一套题呢?我需要初步了解一下。”
抑郁症的人不爱与人交流,但能来做心理咨询都是愿意治疗自己的,既然尚且不能与人交流,那么非生物体便是很好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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