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渊崖
李家公子为柳家大小姐在巧玉轩一掷千金的事情瞬间传满了大街小巷，与此同时，还有柳依依与景楠风的私情，也被不少人暗地里拿出来讲，特别是那些平日里看不惯，嫉妒柳依依的女子，更是将她往死里摸黑，说她勾／搭姐夫，水性杨花。
还有人将这事改编写成一本书，大意是柳家二小姐和景家公子互相爱慕，但景家公子是柳家大小姐的未婚夫，于是两人私下乱／伦／偷／情，各种不和谐描述的内容，其香艳程度令人咋舌。
结果小黄本大受欢迎，柳依依的声誉严重受损。
“混账东西！”柳丞相气得胡子直颤，在柳依依的脸蛋上甩了一巴掌。
柳依依含泪愤道：“父亲！这都是大姐姐的错！是大姐姐她故意假造我和景楠风有私情！”
“逆女，居然还想把错误推到时歌身上！”他厉声指责道，吓得柳依依不敢再出声。
如果是平日，柳丞相早就拿那无用的大女儿当替罪羊，但今时不同往日，李玄奇倾心于柳时歌的消息早就传入他的耳中，这大女儿可精贵得很，万万不能动！
动不得，便只能将气撒在另一个女儿身上。
坐在一旁的柳时歌漠然看着这出荒唐的闹剧。柳丞相重虚名，好面子，千夫指的窘境比在他身上割肉还要痛苦。一个被所有人认为不检点的女儿，即便是他所疼爱的，也等同于当初的草包柳时歌，他恨不得撇清关系，拒之门外。
柳依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哭泣，看到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柳时歌，她各种狠毒的想法就止不住往上冒。
她要让柳时歌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她要让柳时歌终身活在痛苦之中！
“歌儿，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房休息吧。”在柳时歌面前，柳丞相做足了公正公平的慈父模样，“哼，你／妹妹犯了大错，为父定会好好惩罚她！”
柳时歌心中冷笑一声，起身道：“那女儿先行退下了。”
好好惩罚？分明是顾及她在场，无法明面上徇私。
但她身为长姐，也该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恶毒的庶妹。
……
……
凤楚曦派人时刻跟踪着李玄奇，后者为柳时歌一掷千金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他的耳中。
当时凤楚曦正在研习书法，字体庄重沉稳，繁复大气。听到影卫的上报后，笔尖顿了顿，纸上的墨如瞬间绽放的黑花。
站在一边卑躬研墨的公公战战兢兢，害怕主子又要发火。但没想到六皇子并无言语，仅是笔尖沾了墨后，重新落笔。
这一落笔，用力之重，浓墨飞溅，似将纸张穿透。先前写的端严字体被染上瑕疵，笔锋一转，入目的是狂草。凤楚曦面无表情，写得却是飞快，密密麻麻，如游龙缠绕，似群龙无首，肆意冲撞，戾气横行。
纸末，停笔，凤楚曦冷声道：“将这纸扔了。”便离开了书房。
公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高悬的心落定。
他来到纸张面前，定眼看后，惊惧这《清心经》也能被抄成这样，前半篇字迹工整，内容明了，后半篇潦草狂放，似百鬼夜行。公公了了认出了几字，发现后半篇应该还属于《清心经》里的内容。
但落尾一字凤楚曦写得无比清晰，滔天怒意使人不寒而栗。
杀！
一杀字，似将整本《清心经》吞噬殆净，玷污圣洁。
半夜三更，凤楚曦突然从卧榻上坐起身子，下榻疯狂地砸东西，撞击破碎的响声惊醒了众人。
宫女太监们伏跪在熙阳宫门外，直到破晓，他们伺候的主子才愿意消火停歇。
公公领着众人离开时，一刚来的小太监鬼祟地向他问道：“李世子为人大度，善良宽厚，殿下为何不待见他？”
公公闻言脸色难看，低声骂道：“你不要命了！我警告你，想要在熙阳宫待下去，就不要提及李世子，更不能与世子有任何接触！”
小太监赶紧低头，不再多言。
先前，有下人自作聪明，在殿下面前猛夸李世子，殿下笑着听完了。第二天，他却召来所有仆从，众目睽睽下，命人将那多嘴的下人鞭打至死。
公公仍记得那天，六皇子殿下神情淡然，对着倒在地面，鲜血淋漓的下人缓缓道，如凌迟的死刑。
“你说他品貌非凡，气宇轩昂，你说他美如冠玉，翩翩年少，如此之高的评价，莫不是喜欢他。”
这话单独拎出来像一句玩笑话，但如果是殿下亲口说出，那便是黑白无常勾魂的由头。
……
……
在南皇国，豢养灵兽的人家并不多，因为没有相对应庞大的财力和资源，养活这群精贵的异兽，也只有像凤氏皇族和李家这样顶端的控权者，才会做这种在其他大户人家看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当然，有些人为了彰显权势富贵，也会豢养一两只灵兽，但大多都只是那种看着威武霸气，实则未开灵智，能力低微的下等异兽。
先前，李常山送来两只仙鹤，就豢养在清风润泽上，水中游动着许多肥美的鱼虾。但那两只仙鹤却飞到逍遥湖上，将李常海养了多年的灵鱼吃光殆尽，饱餐一顿，气得李常海差点将那两只鹤送回仙剑宗。
灵兽虽然难养，但真正驯服后却能起很大的作用，比如仙鹤，作为代步工具而言是不错的选择，既稳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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