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阔能没有。”罗谷雨头也不回道,“哩总是拿坏呢眼光去瞧别人,所以别人呢所有动作在哩眼里头都有阴谋,难道揍没得可能是你错看叻?”
“……”
唐申不语,心中道:可以选择的话,他倒是希望从来都是他看错。
罗谷雨离开小院,出门之际一个小厮迎面撞上来,他侧身躲开,并在小厮即将把自个儿绊倒时拎住其后领。小厮慌忙站稳脚跟,稳了稳神后朗声对罗谷雨以及屋内的唐申道:“罗公子、雷公子,我家老爷请你们到大堂一趟。”
唐申自怀中拿出发带将半干的长发扎起,再步出门来,问:“何事。”
“似乎是有人上门寻老爷,具体如何二位公子去了便知。”
两人并未多作滞留,随着小厮去往前厅。莫赟与洛戈早于厅中等候,萧晗与连城飒也在,再一看堂中站着的人,可不是城外义庄的仵作?
连城飒初见唐申之时感觉此人似曾相似,未来得及多想,仵作躬身就是一言:“大人,诸位,不得了啦,蓝姑娘的尸首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
王县官显然已经听过一次通报,所以显得没有这么吃惊,开口问:“你且道清楚前因后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又是怎样发现的?”
“回大人,就在不久前,我照惯入屋清扫,不小心打翻了香炉就蹲**来捡,忽然见棺木上的墨线并不齐。”老仵作一边说着,一边做打开什么的手势,“我心里奇怪,打开棺盖一瞧,发现里面的尸首不翼而飞,然后就赶紧来向大人您通报了!可这尸体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因为之前打扫没有太留意,我实在不清楚啊。”
“本官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王县官挥退老仵作,再与在场所有人道,“事情如何各位也听仵作说了,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算不得好的消息。近两日有流言传有人半夜里看见有年轻女子在街上游荡,靠近一看却是气息全无会行走的尸体,许多赌徒酒鬼都现身应和,一时间玄妙观香火不断。”
王县官也信鬼神,他屋里就供着一尊玉菩萨。但信鬼神是一回事,办案又是一回事,何况此事着实蹊跷,叫人怎么想都是玄妙观做的手脚。
“我只以为这是玄妙观造出来的又一谣言,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缘由在其中。”王县官叹气,对萧晗道,“萧公子,依你看,接下来如何为好?”
萧晗对唐申投去隐晦的一瞥,刚刚才答应了某人消极应对此事,他不会食言而肥:“不妨守株待兔。”
意思就是既然传言说有鬼,他们就去见识见识,拆穿这戏码然后揪出罪魁祸首。
王县官转头征求莫赟等人的意见:“几位怎么看?”
莫赟也把目光投向唐申,待唐申微微颔首后再道:“便应萧捕快所言。”
大致的计划就在三言两语中确定下来,在场多数都是有武功在身之人,夜里巡视小小江陵府实属轻而易举,唯待夜幕降临。
王县官无法在这方面帮上忙,便在对门下捕头下达配合萧晗行动的命令后,与同样帮不上忙的连城飒下南牢审问抓来的几个玄妙观道士。
江陵城的监狱是难得的敞亮,地上没有陈积的血迹,刑具上落满灰尘,只有寥寥几个隔间中关押着些许几名贼眉鼠眼的囚犯。王县官到来时,这些犯人正用晚饭的馒头做筹码赌博,色子的碰撞声和他们的吆喝混杂成片。连城飒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回首对王县官道:“王大人,他们都是因为什么入狱?”
王县官道:“回您的话,他们都是些小偷小摸或者聚众斗殴之人,犯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关上两天就能走了。”
连城飒点点头,继续往内走。到了牢狱居中处,见两名道士打扮的人坐卧在地,闻得王县官到来,冷眼斜睨无动于衷,若非灰头土脸,还真有这么些“仙风道骨今谁有”的气概在里头。
开口前,王县官先是询问连城飒:“殿下,您是否要亲自审问他们?”
连城飒摇头:“我对此一窍不通,还是莫要误事,王大人自便即可。”
于是王县官敲响小臂粗细的木栏,隔着牢门道:“兀那牛鼻子,本官且劝你们莫要再负隅顽抗,老老实实将阴谋诡计通通道来,否则待本官查清楚来龙去脉,少不得要叫你们受些皮肉之苦!”
牢里两人老神在在,稽首回道:“无量天尊。王大人这是欲加之罪,贫道二人无话可说。”
“是不是欲加之罪,你们心里清楚,此事从头到尾得益最多的人就是你们,你们敢说你们不曾造谣生事?你们若不想离开,大可剃度出家改投佛门,属于不是常言佛道一家吗?若要离开到别的道观也可,本官已经承诺每人十两银子作路费,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本官知道你们对本官下令遣散并改造玄妙观不服,所以闹这么一出来对抗本官,但如今出了人命案子,你们是不是要给本官一个交待?”
“王大人,不必说了,你这分明是不顾众人意愿、强人所难!”两位道士横眉竖眼,怒发冲冠,“不论问多少次,贫道二人都没什么可交代!”
王县官也没指望一下便问出结果,转眼便计上心来,叫狱吏拿钥匙开了门,拿手往其中一个道士身上指,“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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