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跟符结束这个亲吻, 环着符堇的脖子, 静静地靠在他肩窝。
符堇稍稍抱紧坐在自己腿上的人，轻抚着他的后背。
“我不是怪你不听我的话……”符堇在他耳边低声开口, “你不是我的提线木偶，我不需要你乖乖地什么都听我的。你可以冲动，可以出格, 可以胡来, 也可以调皮捣蛋……”
“什么调皮捣蛋？我没有！”方夏坐直身子，撇嘴反驳。
符堇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方夏的耳垂, 低声说道：“我还挺喜欢你调皮捣蛋的模样的。”
方夏感觉被符堇捏过的耳垂微微发烫, 莫名有些小羞涩, 眼神飘忽了一下，重新把脸埋进符堇的肩窝, “那姑且算有吧, 嗯，调皮捣蛋什么的……”
“我知道你着急查你师父的死因, 着急找回他的魂魄，我理解你想尽快抓住邹无邙的心情……”符堇感觉拽着他肩头衣服的手微微收紧, 顿了顿，才继续道，“但你因此将自己的置身于危险中, 这是我不能允许的, 所以我很生气。”
“我知道。”方夏闷声道。
不爱他的人只会指责他添乱, 爱他的人才会忧心他安危。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方夏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嗯，以后遇到危险的事，你得先想想自己。”符堇缓声道。
“不，我觉得先想想你生气的样子，那样效果会比较好。”方夏戳着符堇的后背说道，“你生气的时候真难哄。”
符堇失笑。
外面已然入夜，从窗帘的缝隙中，能够隐隐看到路灯光。这种小镇的夜晚，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不是特别的日子，晚上九点刚过的时间里，几乎听不到多少热闹的声音，偶尔能听到路过的车声，然后是远远近近的虫鸣，或者偶然路过的晚归人，带着各自情绪交谈声。
符堇抱着方夏，他们没有再交谈，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然而，这份安静没能持续多久，符堇就感觉到怀中的人又开始作乱了。
“做什么？”符堇抬手，按住方夏窝在他颈间的脑袋。
“草莓听过吗？”方夏一本正经道，“一种特别好吃的水果，我给你种上，来年开春就能吃了。”
符堇叹了口气，这个折腾劲，怎么看都不像是只给他种颗草莓那么简单。
符堇眼底眸色转为深色。
趁着方夏继续接着作乱前，将人腾空抱起，快步走到床边。
“干什么？我还没种完呢！”方夏抬腿踢符堇。
符堇握住他的脚腕，将他的脚挪开，单手抚上方夏的侧颈动脉，感受到那快速跳动的脉搏，轻笑一声。
这么使劲地撩他，到了最后自己却紧张得不行。
不过，这次他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小坏蛋。
“我认为，礼尚往来是一种美德……”
夜色染上了绯红。
【因和谐原因，此处省略，过程请自行脑补】
结果，方夏带来的“口香糖”套装中的一部分算是正式用到了，只是没想到基本用在了自己身上——符堇不是活人，他拥有实体，但离开他的东西却很快会溢散消失。
结束，符堇抱着方夏坐起。
两人面对面抱着，方夏坐在符堇怀里，双腿盘在符堇腰间，脑袋趴在符堇肩窝里，把额头的汗水蹭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的锁骨，“歇会儿……”
“好……”符堇轻抚着方夏背脊带汗的皮肤，嘴角勾起，眼底露出满足。
“我感觉你又……”方夏红着脸感受着体内的形状。
“我陪你歇会儿。”符堇安抚道。
“我平时没那么快的……”方夏稍稍放松，随后动了动脚趾，给自己有点逊色的表现找理由，“我第一……”
符堇小心地照顾方夏的自尊心：“嗯，我知道。”
方夏还是觉得不满，磨了磨牙，撇头道：“我呸！你知道什么？”
符堇低声笑了出来。
“还行，挺舒服。”方夏别扭道，“总之比你的理论钓鱼强多了。”
“嗯。”符堇手指摩挲着方夏的腰窝。
“等等！等一下，我还要再歇会儿。”
方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只隐隐记得自己被符堇抱着去冲了个温水澡，随后被抱回被窝，窝在符堇微凉的怀里，很快睡熟了。再睁眼，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方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扭着身子往那个拥着自己的微凉怀抱里钻，想要再眯一会儿。
只是刚抬了一下腰，那酸软的感觉顿时让方夏清醒过来，随后是身后那隐秘处的被使用过的异样感。
“醒了？”符堇微微垂眸对上方夏的视线，将带着凉意的手挪到方夏后腰位置，帮他轻轻揉捏。
方夏应了一声，视线落在符堇的胸膛上，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嗯，他终于成功把符堇给睡了。想到这里，方夏窃喜着整个人贴到符堇身上。
两人都没穿衣服，大面积的皮肤贴在一起的温差感，让双方都微微一颤。方夏感觉到的是凉快，符堇则是感受到鲜活的温热——他自身所没有的温暖。
不过，拥有这温暖的人，现在是他的了，只属于他。他在这个人间漂泊了上千年，终于从这冰凉的世间，找到了能够属于他的温暖。他不会松手的，永远不会，就算将来方夏厌倦了他……
符堇低着眼帘，眼底晦暗的冷意隐隐开始浮动，只是没等那晦暗凝结，怀里的人挣开他的双臂，掀开薄被，推着他平躺后，双手撑着他的胸口爬起来，跨坐在他腰腹上，然后视线在身上他一通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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