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正在吃早餐,目前逐步适应了日式和英式早餐的混合体。
“你就是这么吃的吗?”
三井唯正在费力地吃着一根煎香肠,由于香肠太大韧性十足,而她的嘴比较小,咬着并不容易。
“……”你为什么不用刀切成片再吃呢?
这个实诚的建议迹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坐在她对面,一边漫不经心地喝着红茶,一边暗暗观察她专注地咬着香肠的样子。
……
看着看着脸就发烫了。
脑子里跑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端着茶杯的手也不稳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三井唯放下煎香肠,擦了擦嘴,疑惑地看着脸红红的迹部。
迹部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茶太烫了。”
“茶我都吹过了,怎么会烫呢?”
迹部闻言一怔。
“你帮我吹过了?”
三井唯点了点头:“这种茶杯隔热效果太好了,我刚才没注意,喝茶烫到嘴了。所以帮你倒了一杯也吹了一下……放心,干净的。”
迹部沉默了,突然很想抱一下她。
可两人之间隔了满满一桌早餐。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三井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啊”了一声。
他移开手,淡声说:“快吃吧,吃完带你试衣服。”
“好。”
因为榊太郎寄来的是白领结婚礼邀请函,所以给她的服装是高订的及地礼服。
礼服裙是温柔的淡紫色,款式大气自然,既不喧宾夺主,也不会黯然失色,是一种恰到好处的优雅。
配饰只有一条项链,但项链中央镶着一颗硕大的金色宝石。
三井唯盯着宝石看了很久,迹部问道:“喜欢吗?超过二十克拉的宝石,二十几年前斯里兰卡出的,和你的眼睛一个颜色呢。”
三井唯扭过头对他说:“你可真是一个霸道总裁啊。”
她认识这块宝石,顶端有一道长长的黑色斑纹,像是眼睛上的睫毛。它曾经是三井御人抽屉里珍藏的宝物。
三井御人时常拿在手里沉思,却从来不许她摸一下,后来他忘记锁抽屉,被她带到班上去向同学们炫耀,结果放在书包里在电车上就被偷了。
那次是她一生中被三井御人打得最惨的一次,三井寿和奈奈子拦着都没用,最后被打到了脾脏破裂,奈奈子以虐待家庭成员的名义直接报警,才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她在动手术时是半麻,在医院天花板上的反光处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切开,除了恐惧不安,也在想自己为什么又惹到他了呢?
明明是希望他喜欢自己,怎么最后又让他生气了呢?
【三井唯你有没有爸爸啊,为什么他从来家长会?】
【我爸是医生,工作很忙。】
【工作再忙,十次参观日一次都不来吗?我爸也是医生,但他都会过来。】
【你爸是小医生,我爸是个大医生,我爸太厉害了所以很忙。】
【吹牛大王,你爸肯定不喜欢你,所以才一次都不来!】
她把那个女孩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然后告诉其他人,她爸爸很喜欢她,特意给她买了一块大宝石,但没人相信,所以她选择了铤而走险的方法。
【……我只是想要给他们看一眼,就看一眼而已。】
记忆回笼,她捂住眼睛,那里有破碎的温热几欲夺眶而出。
迹部以为她感动得快哭了,扬了扬眉道:“这个给你随便玩玩,以后送给你更好的。”
她按了按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世上曾经有人因为这块宝石,将她打到脾脏破裂。
如今也有人不惜重金,将这块宝石寻回,送她随便玩。
宝石,终究还是这块宝石。但她看到它就觉得腹疼。
*
傍晚时分,东京榊公馆。
“今天是榊监督结婚的日子诶,真……真让人感动。”凤长太郎感动地简直要哭出来,“监督他终于找到真爱了,太好了,而且还邀请了我们,明明是只请亲戚朋友,却也没有忘记我们。”
不容易啊,47岁了,都快年过半百了,终于把这婚给结上了。
日吉若问道:“忍足前辈呢?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在这里了。”
“好像是去看新娘了,说是看过照片觉得很像自己认识的女士,去求证了,真是的,晚上不是反正会看到吗?”向日岳人百忙之中也强行向铁男请了假,吃着点心还不忘戳一下宍户亮:“亮,听长太郎说你昨天被甩了,不是好不容易谈的女朋友吗?怎么就被甩了?才谈了一个星期吧?”
宍户亮噎了一下,瞪了凤长太郎一眼,给了他一个“就你话多,什么都往外说”的责备眼神。
凤长太郎立刻局促不安起来,泷荻之介见状打圆场道:“合则聚,不合则散,感情的事无法勉强的。”
宍户亮放下手里的纸杯蛋糕,表情先是憋屈,后面又有点委屈:“现在的女生,真是不好伺候。”
众单身汉蠢蠢欲动,好奇地要命,但是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还是情商颇高泷荻之介循循善诱地问:“宍户,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能想出解决办法。”
宍户亮犹豫了一下,反问他:“泷,你交往的女生比较多,有没有那种问你奇怪问题的?”
“奇怪的问题?恋爱中的女生普遍需要认同和关注,所以有时候会问一些吧。”
泷荻之介自身品味不俗,交往的一般都是比他年纪大的优雅女士,这类姑娘成熟美艳,因而他已经脱离了要回答“我妈和我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之类的初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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