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 凑过去低头帮她解项链。
他生平第一次做这件事,小小的项链扣在指间有点不听使唤,而且,他离她太近, 淡淡的幽香干扰着他,他分不清是她的晚霜还是发香,或者是她身体的味道。
刚刚解开, 她回过头来:“不行就算了,我戴着睡觉吧。”
“弄好了。”韩彬把项链取下来,放在她的手上,视线经过她的身前, 领口有点低, 他看见人间最曼妙的曲线。
他眸光幽黯,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去把项链放好, 然后回到床边。
躺在床上, 熄了灯,韩彬觉得整个被窝都是属于她的味道,让他经不住血脉贲张。偏偏颜一一没发现他的异样, 张着手臂笑着问:“我的小猪佩奇在哪里?”
是他自己说要来代替的,不用白不用。
韩彬僵硬地往床中间移了移, 颜一一满意地抱住他, 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他的身体并不像印象中的清凉, 反而有点滚烫。
“我的小猪佩奇哪有你这么僵硬?”她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韩彬只能努力地放松自己, 一只手臂给她枕着,另一只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腰上。可是,当他明白手掌下的触感,他又再次僵硬了起来。
颜一一的睡裙有点短,站着的时候还好,一躺下就只能遮住上面。所以,他掌心里的感觉,不是棉质的睡衣,而分明是精致的蕾丝。
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黑暗中,她身体的柔软感觉格外清晰,最清晰的地方正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膛。
他忍不住低头,用他的唇去寻找,直至他找到渴望的地方。他狠狠吻住她的时候,他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叫嚣,那一刻,他真想翻身压住她,有一种想法来得强势而霸道,他完全抵抗不了。
他重重地喘息着离开她,他开始后悔,他真不该把她的小猪佩奇弄走。
“老实一点,睡觉。”韩彬一直退到床的边缘,她碰不到的地方,不再看她,安静地闭了眼。
颜一一看出来他在躲她,也不揭发,只是笑嘻嘻地对着他说了声:“晚安。”他五官精致,闭着眼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其实,颜一一还想再凑上去亲亲他。
韩彬没作声,他的心里根本没法平静。他想要她。
可是,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韩彬做事从来都是个极稳妥的人,他觉得太快了,他还想让她有更多的安全感。
第一次睡在一个女子的身边,韩彬闭着眼睛却想到了很多事,想到白天他问她面对背叛的感觉,想到与她的每一次亲近。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她的身边站着个男人,他看不清那是黎泽言还是黎泽行。他叫了她一声,她向他转过身来。
于是他把她抱进怀里,藏进床子里,生怕被人抢走。她在他怀里的感觉那样光滑柔软,他掀开被子去看她,看见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了。
她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他的面前,然后一点点地重新靠进他的怀里,与他的身体一点点纠缠……
韩彬蓦地惊醒,他坐起身,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按着自己的心,怕它会一不小心跳出来。
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梦而已。他捧着脸,久久地无法平静。
一只娇嫩纤弱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他听见一个让自己温暖又心安的声音,她说:“你怎么了?我听见,你在梦里叫了我的名字。”
韩彬怔了怔,许久,他伸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他的掌心全是薄薄的汗。
他缓缓地靠在床头:“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颜一一点点头,其实,和他交往以来,她一直觉得他有很多心事。她也在他身边的床头靠下:“你说,我听着。”
韩彬有一个英俊潇洒、精明能干的爸爸,有一个出身名门、美丽优雅的妈妈,他们的婚姻是门当户对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很般配,也会很幸福。
爸爸什么都好,可是,他有一样富家公子的通病,那就是风流。他觉得,男人风流一点无伤大雅,只要不下流。可是,妈妈忍受不了,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之后,妈妈开始用红杏出墙来报复他。
在韩彬八岁的那年,有一次,他听见了房间里异样的声音。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妈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他们忘情地纠缠,不堪入目的姿态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那不再是他优雅慈爱的妈妈,所有纯洁温柔的想象全都崩塌,他看见了白花花的身体,在剧烈的力量下震颤。
从此,他只要碰到女人的身体就会觉得恶心,会头晕目眩,会无力呕吐,他没办法克服。
后来爸爸因病去逝了,妈妈改嫁了。韩彬只有爷爷陪伴,也只有爷爷知道他心理和身体的弱点。
他长大了,工作了,各个方面都能做到优秀,这么多年,他从不和异性亲近,日子久了,他以为自己慢慢地就好了。
直到他即将二十五岁,仍然没有一个能结婚的女友,爷爷担心他继承不了家业,开始有意无意地催促他对结婚的事上点心。
有一次,爷爷的催促被陆彤听见,做了有心人。她生日的那天中午请了韩彬吃饭,她之前悄悄查过他的工作日程,下午是没有重要安排的,没想到后来韩彬会把和娅祺的谈判放在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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