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选。】
它想耍赖皮，可是沈鹤嵘完全不给它这个机会。
“你必须要选，如果按照人类的法律，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应该被枪/毙一千次一万次，你害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没有数么？”
哪怕是穿越过那么多的世界，沈鹤嵘依旧尊重法律，尊重属于这个社会的规则，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够驾凌在法律之上，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将成为一团乱麻。
那些人类弱小的不值一提。
666想说这个，但是又知道，自己如果说了，恐怕会更加让宿主讨厌，它在网络上所学到的资料就是强者为尊，弱者就应该被践踏，他们受到的所有不公平待遇，也只是因为他们的弱小，不应该去责怪别人的强大。
【那……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它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沈鹤嵘并没有放过它。
“是，他们并不是因为你杀死的，可是却是因为你而死。蒋烨创业的时候，你帮他窃取了一个软件公司的半成品然后修复成完善品，导致那个公司破产，老板跳楼，不是你么？蒋烨去了娱乐圈，你为了让蒋烨出头，爆出了很多跟蒋烨同类型男星的真假绯闻，害其中一个得了抑郁症，还有一个被粉丝差点儿杀死，不是因为你么？还有蒋烨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并不想屈服于蒋烨，可是你给蒋烨了那种药，让蒋烨强迫了她，你没有杀死她，却杀死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自尊。666，哪怕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不是一个好系统。”
这些东西或许在书中看的时候，带入了蒋烨的视角会十分的爽快，可是从旁人的视角看，真的是对的么？那些随意的污蔑，那些随意的盗窃，还有强迫一个人的失去，这些都是正确的么？
666听着这些，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替蒋烨做的事情，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没错，但是，它也只是为了宿主好，是当时的蒋烨让它做的。
【宿主，我承认我做过那些事情，可是地球就是强者为尊，想要走上人生巅峰，脚下注定要踏着旁人的尸体，我做的没有错，大自然的进化也是这样的。】
它为自己选择一个可笑的解释，却是看到自家宿主忽然冷了脸。
之前的时候，沈鹤嵘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而现在，666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冷漠。
“666，我是想给你机会的，现在，我再问你，你是真的觉得，强者就可以压迫弱者，并且杀死弱者夺走弱者的一切么？”
他认真的询问，好似想要得到一个确认一般。
666不觉得自己有错，人类告诉它这个地球的发展是这样，它看到的那些人，也是这么保护自己的。
【是，强者……】
它刚说完这个是，就感觉到自己的代码迅速开始被撕裂，一种人类所说的疼痛好似出现在它的感觉中，一块儿又一块儿的代码开始被另外一个类似于病毒的代码所吞噬，让它痛苦不堪。
【怎、怎么回事……】
它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可是438并停止对这个系统的吞噬，之前遇到666的时候，438就表示自己能够吞噬666并且拿到666储存在系统中的所有档案和资料。
沈鹤嵘本来一直想要给666一个机会，可是很显然，666并不珍惜这个机会。
“666，就像是你说那样，弱者应该被强者压迫，现在，就是你体验这种感觉的时候了。”
438的级别比666不知道高出多少，十几分钟之后，666已经彻底被吞噬，代码档案也被438重新归纳，而上一任宿主蒋烨的所有资料，也都出现在438的资料中，而且438在吞噬666之后，获得了666的很多技能。
它不用再当一个围观者，而是可以陪着沈鹤嵘给他更多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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