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莫小北僵住，双眼紧闭，掌心的触觉让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却只能强忍着！害怕只要自己睁开眼，只要哭出来，这份暖心的美好服务飘渺。
细细碎碎的吻落下，他的双唇冰凉，却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浸入肌肤，直往心里钻，似乎就要这般把碎裂的痕迹修补起来。心，被他的温柔包裹，随着那酥麻温热越绞越痛。
瑾不敢吻的太重，担心惊醒甜睡的人儿，吻在伤口处，伤的痕迹在唇瓣上的感觉，抑或粗糙，抑或是断裂。怜惜和悔恨交替纠缠，双唇的触感让他心惊肉跳。难以想象她这刻的平静下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温热的舌尖探出，顺着每一条伤痕轻轻的舔舐，放佛要把这些伤都吞咽下，要把他们都吸走。他还期待自己能是她避风的港湾。
锦被下，莫小北神色如常，心里的热流却在痉挛，他是在赎罪？忏悔？纤巧的脚趾紧紧的卷起，腿部的肌肉绷直，发泄阵阵涌进心头的感觉。
隔着被子紧紧的揽住她，身体顺着她的轮廓紧贴过去，细碎的吻落在她耳畔的肌肤，“小北，我伤了你，无论是否我自愿，终究是伤了你。宁愿打我骂我折磨我，也好比你披上坚强的伪装。那样的你，让我心疼，更是无奈！你发泄了，把怨气都洒出来，即便是我痛些，也踏实！不会感觉没脸面对你，心里却时刻想见着守着，那样的煎熬好比毒药一样，让我肝肠寸断。”
他的气息就在耳畔，心头一阵一阵的颤，必须忍住。这些话，她想听，想听到他的心声。见莫小北没有反应，身子又贴近一些，唯恐她就这样飞走了，含了她的耳珠轻咬，才继续说道。
“我越来越害怕失去你，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爱你，拿什么爱你！红叶说得对，如果你要求我跟你走一生一世，陪伴到白头。我想，可我做不到！可我还是贪婪的想拥有你，对着你，第一次萌生了爱的念头。我爱你，竭尽所能的去爱你。”
“我要把有生之年能给的全部都献给你，那是一种弥补，以后，我的日子不多了，能在你身边的日子不多了。我控制不了自己，面具下那个邪恶的他我控制不了，他会突然跳出来，挤走爱你的那个我，然后狂暴的伤害你！”
果然，瑾的身体里面的确有另外一种人格，会把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发挥到极致。这个时候他做的事情都是不被控制的。
什么叫做日子不多了？身子放佛受到激烈的冲击，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窒息的痛，好像转过身抱住他，可是不能，不能。
“以前他只是偶尔会出来，还能很好的控制，现在他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小北，原谅我，回来的晚了。原谅那些伤害好不好？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坚持活下去。明白吗？”
甜蜜还没褪去，就把她从天堂送到了地狱。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伤到底有多深。可还是自私的想得到她的理解。
紧了紧，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手掌从她修长的手臂滑落，握紧她的手，手指却不敢缠绕她的肌肤，担心碰到伤口，只能整个儿握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焦灼加剧，胸口钝痛。轻叹一声，送了她就要起来。忽然被一双手紧紧的环住颈项，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
“你真的忍心就这么放开我吗？你的誓言呢？你的魄力呢？你心底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问我，不问出来。”
温暖抽开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也跟着空了，好像溺水的人要紧紧抓住浮木一般，她不知道究竟会走多远，至少，现在呼吸的空气有了。
“小北，”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得吻掉眼中蓄着的泪滴，苦苦的咸咸的。轻抚着她的背部，声音却哽咽了。她不愿意放开，自己何尝放得开。
“你是我爱的人，叫我如何放得开！如何放得开。”
“你真的不问我吗？问我是不是自愿，问那个男人是谁？问那一天一夜我都去了哪里？”他选择了压抑和包容，自己呢？拽紧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陪着她一起痛。伤疤被撕裂，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别说了，小北，别说。我不在乎！”一字一句低吼，只是想这样拥得再紧一点，把彼此揉进肌肤，再也不要分开，不要有任何的伤痛。
“我被人打晕带到一个地方，被一个男人糟蹋了，再醒来就在那荒山上。我不知道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高还是矮，胖还是瘦，长什么样来自哪里？什么都不知道，我怕你们痛，怕你们担心，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你，是你给了我温暖，你说你爱我，你说一生一世，你说不离不弃。可是，瑾你做了什么？”
听到如玉的事情，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猛然醒悟过来为什么第一次会被踢下床，明明看见她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好几天闷闷不乐。自己混蛋得都没考虑得深些，让她一个人乱想瞎想，独自承担。
直到她哭累了，娇柔的在他怀里喘息抽泣，他才敢触及那个雷区，记忆深处的雷区。
“如玉是小佑的娘亲，是我的师妹，似玉的姐姐，更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怀里的人轻颤，在他怀里另寻了个块地方，静静的听下去。
“我与如玉之间没有男女之爱，而是兄妹之情。无虚山庄的老庄主是我师傅，也是如玉的爷爷。由于年龄的关系，师傅便只是承认是我师傅，所以才和如玉姐妹有师兄妹之称。”
“我和如玉从小一起长大，她对我有情，可我只把她当做妹妹看。有一天，我再次拒绝了她，一气之下如玉便离家出走了。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却是在一处破庙里，她周围还有五个流氓……他们，他们……”
“如玉从小不喜欢习武，外加没有任何江湖经验，所以，当时的她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于是，我杀了那一群禽兽，我看见衣衫褴褛的如玉看见那血光的时候，笑的好开心，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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