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被他的童言无忌逗笑了，“不会的，你已经剪掉了原来的头发，新长出来的头发会和别人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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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林茂仰起头，他的眼神清澈如山泉，仿佛能直视到内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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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从林茂手里接过手机，关掉静音，对那头的林氏夫妇说道：“茂茂的意思是，他不想总待在家里，想去学校认识点新朋友。”
夫妇俩本来因为视频突然没了声音而焦急不已，闻言才放下心来，连声答应。“过几天就带他去学校报道，茂茂要什么我们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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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是一阵寒暄和感谢，挂了电话之后小满踏出了林茂的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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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余早已在门外听完了全程，疑惑道：“既然怀疑林先生那幅画有问题，为什么都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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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问了也不一定说实话。”
“那你要自己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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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哂笑一声，“可以尝试，但一定效率不高，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案子，一涉及到名流权贵就没了下文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不回答，直接拨通了秦昊的电话，“二狗，帮我调查一个人，画家林德铭的独子林茂，出生的医院和时间什么的，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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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虽然平时嘴挺碎，工作时还是正经不含糊的，没多问什么就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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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大余给听蒙圈了。
“林茂还有继续查的必要么？再说，既然是林先生的儿子，也不会好查到哪去吧？”
小满摊开手，给它看掌心的一块小红印——刚刚握住林茂的手时，他抓得很用力，以至于指甲都陷了进去。
“一个不知道多久没见过父母的孩子，重逢时却那么冷静，甚至第一句话是早上好这种客套语，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的确。”
小满打了个哈欠，“反正，接下来只要静等结果，我昨天喝酒回来的晚，现在去睡个回笼觉，中饭不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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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中饭？障子又不在，饿了自己点外卖。”
像这样懒懒散散的，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才是以前的小满，亏它最近还很欣慰，因为感觉小满干劲很足，连脑子都转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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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都是给程立夏督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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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直觉这案子不会就这么结束，毕竟连理从小满他们接手这个案子开始，就在百般阻扰，差点让小满和程立夏永远困在自己的地道里。要不是谢恺之玩了个谍中谍，都不会有破解结界的机会。因此，她既然做了这么多准备，为什么到头来一点都不反抗地接受了逮捕呢？
说到这个，谢恺之也是个谜，既尽心尽力帮连理扫清障碍，又不像是她的同伙，真实目的到底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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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余思索来思索去发现自己饿了，甩甩脑袋就去开了个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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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如愿地睡到了自然醒，没做一个梦，但是醒来的一瞬间，脑子里浮现的，就是昨晚程立夏的那句“很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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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普通的道歉罢了，但他就是忘不掉程立夏当时的落寞神情，好像做错事情的是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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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偷拍才是不对的好吗！就算自己真的是记性太差，忘记了什么时候见过程立夏，也没必要这么大火气吧？
他烦躁得直揪自己的头发，结果真的揪下来了两撮，吓得连忙住了手，改成掐大腿。
头发可是很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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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满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给程立夏打了个电话，可铃声响了四五下就断了，显然，那边挂了电话。
接下来又连拨了几次，无一例外地都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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